马秀真没喝一口茶就走了,并未遮掩一脸遗憾。如果约战的两人谈不拢谁先谁后,说不定这回独孤一鹤就不用比剑了。
人走了,茶未凉透。
晏归舟扫了一眼空位,笑着摇头,“我猜苏少英一定提过,那个做兵器买卖的开口易气死人。指不定为了一争先后,她先把西门庄主气出内伤。不用别人搅局,独孤一鹤想立马应战也不成了。”
“确实。”西门吹雪单说了两个字,也不知是承认哪一点。
他根本无需仔细回想,自打华山相遇的第一天起,一贯的少有喜怒就被晏归舟的两片鸽毛给戳破。更不提以一桌饱含醋意的菜,美名其曰是他所念。
“děng?děng,你确实说谁?”晏归舟觉得此处需要有一点小情绪,“我都全你所愿了,不求道谢,你好歹夸我两句吧。”
西门吹雪直视晏归舟,这要他如何开口?
原本他是想诚心道谢,偏偏眼下话赶话,最简单的话反而说不出了。
“不夸是吧?行,我不为难你。”
晏归舟站了起来,笑着帮西门吹雪添了一杯茶,“安心喝着,安心住着,安心待战,我腾一方清静给你。现在就去安国寺请香,祈祷独孤一鹤必能全须全尾、生龙活虎地活下来。”
你为独孤一鹤祈祷,那么我呢?
西门吹雪同样问不出这一题,只能看着晏归舟潇洒如风地离开,徒留他对着一杯茶低声嘀咕,“还真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