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将你平平安安地带出地下冰渊,但那样一来,你必须保证不再找经洞。或者我告诉你经洞在哪里,但眼下就不能让你轻易离开了。”
玉罗刹语气诚恳,“我推荐选前者。时隔多年,经洞里还有什么很不好说。而为了那样一个与你无关的经洞,冒着生命的代价就着实太傻。”
“玉教主的好意,我心领了。”
晏归舟没有多加犹豫,来昆仑就是为了找藏经洞,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。再说了,玉罗刹给出的选项一,她真对平平安安四字心存怀疑。“我选后者。”
冷冽的空气,一瞬更冷了。
玉罗刹冷笑着说出了藏经洞所在,随即将手里玉牌化为粉尘,
“地方告诉你了,能不能有命去,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。为了旁人出生入死,真是好得很,我岂能不成全你。”
‘嘭!’
下一刻,冰层被两道罡风震碎,黑暗里生死之战一触则发。
“噗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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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问天猛喷出大口鲜血,身上被如针气劲扎出了密密麻麻的血洞,再也还手之力地倒在地上。
他看着出手如电的东方不败,不曾想五六年不见,两人的武功就相如此悬殊了。
即便如此,向问天没有一丝濒死的恐惧,“东方柏,成王败寇,我又怎么会怕一死!你来得倒够快的。”
“原本我没想过要杀你。”
东方不败看着如同血人的向问天,为了找他,可是费了不少功夫。
年前收到的那封,确定向问天曾请青衣楼杀手,足以说明他把把任我行的死,全数都算在了晏归舟的头上。
尽管这也算不得错怪,但说到底没有任我行被废关在西湖梅庄,那一切也就不会发生。
东方不败但求问心无愧,也不能放任向问天继续给晏归舟生事。“向问天,此次下山,我放了任盈盈自由。关于任我行的死,我们都不再牵扯旁人,我也不允许你再牵扯旁人。今天,你就安心死吧。”
向问天勉强抬着头,不曾因为任盈盈被放走而心怀感激。“东方柏,别说的你像是一个大善人。若非你叛乱反上,哪会有后来的一切。
再说了能一样吗!任小姐与晏回能一样吗!?一个从不曾牵扯到神教纷争,一个是亲手毁了任教主。我是可以安心死,罗刹牌一日未找到,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给晏回找麻烦,她就一日不得安宁。那样一来,真正不安的人,是你。哈哈——”
向问天笑声未尽,已经气竭而亡。
这会,东方不败的嘴角才渗出一抹鲜血。路数诡异的葵花宝典,到底被练成了一种不得妄动爱恨嗔痴的武功,哪怕仅有一念,则有走火入魔的风险。
“你说得对,往日因,今日果。”
东方不败浇下火油,直接点燃了向问天的尸体,“别无他法,我唯有尽力跳出因果。”
砰砰哐哐的冰碎声,在冰渊里形成无限回音。打斗的大动静传得很远,变相成了定位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