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,晏归舟笑意盈盈地回忆最初。“当年,我们刚刚认识,你说我应该练剑的。多好,我听了你的建议,如今成全你希望能与高手约战的心愿,简直不能更好了。后天,午时三刻,没有疑意吧?”
西门吹雪无法回答,当年说那句话时,他岂会想到有今天。可是要反驳,要从何说起。他的沉默则被晏归舟视作认同,不容反驳地敲定了此事。
沉默是今夜的春风。
晏归舟没功夫陪着沉默,一路披星戴月赶回咸阳,这两天要把所有后事都安排妥当。
像是留给江南四友的古玩字画,像是告知花满楼瀚海玉佛正是黄石密室的机关钥匙,还有将兵器铺子还送给东方不败。
而在确定东方不败后天夜间抵达咸阳,她松了一大口气。别管用什么理由把人骗来的,那位不愿再相见,这回也要强求最后一回。
从此天高路远,不论是否他世再见,这里的旧账必要一笔勾消。
二月初七,午时城郊。
渭水依旧无声静流,它只是一条没有感情的河,丝毫不在意相隔十日此地又有剑气相杀。
正是春日里,暖风拂面,柳绿渐生。好一幅郊野春暖花开的柔情,偏生此地只遇到肃杀凛冽的剑光。
西门吹雪毫无犹豫地挥着手中剑。
当拿起剑,则不存在留情或不舍的一丝可能,无垢无杂是他对剑道的诚,不因面对谁而有一分改变。
也许,下一刻剑尖就会刺入对方的心脏,割断对方的脖子,但那是shā • rén剑法的归处。剑尖绽放的血,永远是最美的血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