蟒袍男人脸色微沉,刚刚他才大放厥词,眼下岂能说不比。
这会心中更是愤恨火烧,想他十七年来,除了大金的皇帝,不能正面怼的几乎没有。一年的跟班,这种赌注对他来说就是极大的侮辱,而隐约觉得此次是必败之局。
“好,我赌了。”蟒袍男人眼睛一转,口头却已经答应了。
这番来玩一玩比武招亲,本就没有认真,赢了也不会娶那叫穆念慈的平民女子回家。即使如此,当下输又如何,反正能一走了之。
“一言既出,非死不改。”
晏归舟无视了蟒袍男人的神色变化,这世上还真没几人能破了与她的誓约,起码眼前的人不是。
且听风声过耳,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但只发现擂台上顷刻似有紫光氤氲。
三两招而已,没有人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发生的,蟒袍男人已经单膝跪地。
他居然像是被完全封住了浑身力气,发冠落地,一头乱发披散着,狼狈地没能再挣扎一分。
“公子……”
台上,穆念慈无措地看着突变的局面,紧张地看向蟒袍男人。刚才两人对比后,她已经认输,还被那人揽在怀中,差点就认其为选定的夫君,谁料事态急转直下。
穆念慈心有不忍,看向一侧的杨铁心,又看向负手而立的晏归舟。“我,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,先让人起来好不好?”
“五日后,大都,祥云客栈。”
晏归舟扔下九个字,再次甩袖,已然提溜着小鱼儿,飘然远去。
擂台上,蟒袍男人终于如释重负,再没被千山压顶之感。他抬头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人消失之处,“很好!你们敢去大都!我完颜康,就等着你们到。”
金国,大都
小鱼儿一手拿着糖葫芦,一边偷瞄晏归舟,为了惩戒他一时冲动挖的坑,离开大都前,他身上的女装是脱不下来了。
女装事小,这两天,一桩好奇之事让他抓心挠肺。萍水相逢时,就连他无意引来了菩斯曲蛇围攻的大篓子都没让晏归舟动气,那么白衣与剑的禁忌究竟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