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,叶孤城将一个小酒坛放上桌,推到晏归舟面前,揭开坛口盖子,“此物还请晏老板笑纳。是回礼,也算赔礼。”
“这是?”晏归舟早看到叶孤城带着酒坛来,原也好奇,难道是要对风畅饮,倒不想有此一举。酒坛里不是酒,而是数个拳头大的石球。
“十个石球,装了不老泉水。”叶孤城当时被困山谷,闲暇便取泉壁之石注入泉水,又重铸成密闭球状。“此物离开山谷,也不知是否还有效,晏老板随意把玩吧。”
晏归舟双眉微挑,这份礼有点意料之外。不论功效能否续存,已是奇货可居,再难觅得。“叶城主,这坛酒,我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叶孤城按下晏归舟推辞之意,“有的事,无需详解。我能见世外另一世,其中必有你三分功劳。而西门与你相隔山海,虽我说不上所为有愧,到底也算起因之一。”
晏归舟见叶孤城坚持也没有再推辞,“那就多谢了。叶城主今后有什么打算?如果需我出力,还请定要直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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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孤城望着街上人流来去,指尖在寒霜剑上徘徊,“并无多求。此间不复白云城,我终是能只做叶孤城。寻世如邀月者,一一切磋足矣。晏老板,有什么提议吗?”
“人人尽说jiāng?nán?hǎo,碧海生涛,桃花常开。我想去那走一遭。”
晏归舟没忘初衷,此去江南两件事。去陆家庄找负了李莫愁的情郎讨一个说法,还有把梅超风送还黄药师,顺带下一封战帖。
“如不嫌弃,我便同去。”
叶孤城很赞成第二件事,而对第一件事无甚兴趣。但不食人间烟火久了,偶尔瞧瞧热闹也不错。
说走就走。
一行人,多一个人不多,何况是不太说话的人。
小鱼儿对叶孤城倒一直保持高度热情,不时询问他有关移花宫的战况。
次数一多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,他才模棱两可地说qi?yi父燕南天与邀月之间有宿仇。双方约定,各自的徒弟在十八岁那年要生死相斗。简单说来,他是燕南天义弟江枫之子,江枫的死与邀月有关,但两人不是有仇那么简单。
“他们的事,我也说不清楚。我娘原是移花宫宫人,移花宫有规矩不能与外男往来。听义父说,邀月救了我爹,她也喜欢上我爹,但感情不好勉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