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笑什么?你说我笑什么?”
杨康盯着铁枪,对杨铁心只有不屑一顾。“说来多亏你的言传身教,丢弃妻儿,转头去救旁人,才有我认贼作父十六年。生而不养,可不就是无可救药。”
“康儿,住嘴!”
包惜弱早已满脸是泪,她逃出王府,跟着杨铁心离开。这一路似是逃亡,似又回到十六年前的无助。“别怪你爹,这都是完颜洪烈造成的。我们都是受害者,郭杨两家因他而家破人亡,这仇怎么能不报。”
包惜弱很是虚弱,她的话不响亮,但仿佛一道尖冰扎碎了杨康最后的期待,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期待。
杨康沉默地闭了闭眼,再睁开,终是明bái?èng醒后无路可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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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。一个生而不养,一个养而不教,你们是很配,错都是我的。十六年前,你们各自选择,十六年后,你们又各自选择。唯独对我,从前现在都不给我选择的权利。”
杨康再不复悲愤,平静了下来。他看着杨铁心,直视着那把寒光凌冽的铁枪。
“对不起,这三个字,我只说一次,再也不会有下次。你们不给,但我想选。我是一个人,是人不是木偶!我能选不做完颜康不做杨康,只做无父无母,无前尘宿怨的广隶。”
话音一落,杨康反手握住铁枪尖刀,就朝自己胸口刺去。‘哧!哧!哧!’毫不留情地三刀,每一下都重创要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