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住颜面尽失的怒火,一声不吭回房去。
不成想,到了傍晚东方陌都不曾露面,遣丫鬟让他来用饭,丫鬟来回话,说驸马已在平就园吃过了,且交待,以后都不用准备他的饭,他就在平就园吃。
昭宁看着面前多了一倍的菜,再次被他气到。
等到入夜,兴许是太阳落山,天黑了,人便没那么容易想得开,昭宁越想越气,决定去找东方陌问个明白。
她都能接受他有病,他竟然对她冷淡至此,身为公主,长这么大,她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待遇。
平就园内,陈伯正在劝东方陌。
“凤儿说上午搬东西时看见公主,公主问了一句,知道是搬东西过来,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。老奴是怎么也不明白,将军为什么要这样呢?那公主生得跟天仙似的,性子又好,也不发脾气,将军怎么就非要搬来这儿住?”
东方陌收整着武器,将他们一一放到武器架上,看上去对他说的话无动于衷,只是问:“东西全都搬好了吗?”
“搬好了。”陈伯说完又劝:“将军难不成还想着之前那个姑娘?所以才对公主冷淡?”
这时,东方陌拿武器的手停了停,微微斜眼,瞥了眼外面。
厢房的门关着,隔着门,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,但他长年习武,耳力超出常人一些,非常确定自己听到了刚才的细微动静,就在门外。
有人在门外偷听。
他想了起来,前世,他便助公主一起在公主府抓到了个奸细,是萧圣人派来监视公主动静的。
那是在公主成婚两年后才发现的,也不敢动他,只小心应对着。
如今公主虽不是嫁徐铸久,但也没有嫁给萧圣人最相信的萧家人,萧圣人当然还是会派人过来。
思虑片刻,他说道:“我娶公主只是无奈之举,这辈子我也不会碰她一下,陈伯你就不用多说了。”
“什么?”陈伯吃了一惊,连忙道:“可将军……终究是做了驸马,怎么能说这样的话?老奴是不知道让将军惦念的那姑娘是谁,但不管怎样,将军如今娶了公主,公主又那么好,挑不出错处,老奴觉得,将军是不是该看看身边人。”
“陈伯,你不用说了,也不用再打听那个姑娘的事,驸马是别人眼中的身份,但公主是公主,我是我,我以后便住在这里,不会踏足后院。”
“可……”陈伯还要说什么,但看主人坚决的样子,想到自己只是下人,不由长长叹了声气。
东方陌觉得,门外面的氛围似乎与刚才有些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