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宁觉得委屈,但除了委屈,无可奈何。
在东方陌面前,她公主的身份失了效,沦为一个普通女人,而普通女人,如果成婚后遇到一个对自己冷漠、不将自己放在眼里,并另有所爱的男人时,除了忍受这种不公的待遇,是没有任何办法的。
同时她们还要侍候公婆呢!
昭宁站起身来,带着未消的余怒准备出去,但走了两步,想起什么来,朝他道:“刚才我进来,看见个下人鬼鬼祟祟往后边去了,你注意着,这府上来了许多不知底细的新人,别生了乱子。”
“是。”东方陌道。
她头也不回离了平就园。
一回自己房,昭宁便再憋不住怒火,在房中气得跺脚。
“东方陌,我怎么就选了他的,回头我没被人弄死,倒先被他气死了!”她咬牙怒声道。
宝歌也是嘟着唇道:“驸马之前愿意帮公主壮势,还愿意出资十万,我本来还觉得他挺好的,结果在外面竟还有个女人。”
不错,这就是昭宁最气的地方。
他要与划清界线,索性划到底算了,却偶尔又会做些好像是帮她的事情,让她误以为他对她还不错,刚一高兴,却又被他气一道。
“明日到长姐府上一趟,就说我约她赏花,品茶。”昭宁在怒气中下令。
几个公主里面,她只和长姐宜安公主关系还不错,长姐又是个善于寻欢作乐的人,此时心境不佳,找她最好。
宝歌应下,正要让宝屏去写拜帖,昭宁突然笑住她,此时却是一脸平静与认真,先吩咐道:“去将门关上。”
宝歌关了门,昭宁便吩咐:“今日在平就园看到的那个下人一定有鬼祟,你们下去暗中查查府上各人的来处、以往的经历,查清了告诉我,另外以后行事说话比宫中还要小心,这儿虽是宫外,但多出许多新人,必须防着。”
“是,我这就安排下去。”宝歌回。
昭宁舒了口气,之前被东方陌堵心的感觉再次袭来,闷闷不乐沐浴完才睡下。
隔了两天,她与宜安公主约好了,到宜安公主府上品茶。
见了她,宜安公主笑道:“新婚燕尔的,不两口子腻歪几天,怎么还有空到我这里来?”
昭宁扯了扯嘴角:“长姐不知道我家驸马新婚第二天就去府衙报道了么,应该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新婚,但不燕尔吧。”
宜安显然也听过了,不知道说什么好,干笑了两声,让她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