岱王叹息一声:“妹妹知道如今的情况,我就算有心出来走走,也瞻前顾后,怕有心人捕风捉影,闹出事端,结果竟连兄妹间都生疏了,其实自你开府,我就一直想来看看。”
“二哥的苦衷我何尝不知。”昭宁回答。
之前吴王与贤妃被萧圣人处死时,便牵连了好几个李氏宗亲,所以留在京城的宗亲都小心翼翼,就怕被抓到把柄,岱王向来是谨慎之人,以前就常编书,现在更加一心一意了,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。
这时徐骥道:“臣叩见公主,并替孽子徐铸久向公主赔罪。”说完,跪拜下来。
他身负爵位,又是大将军,见了她本不必跪拜,如今向她行这么大的礼,她却只是冷面以对,因为他请来了岱王。
“此事与徐大将军无关,徐大将军请起。”昭宁道。
徐骥仍未起身,痛声道:“子不教,父之过,孽子胆大妄为,险些轻薄公主,臣罪该万死!”
昭宁注意到了,他用了“险些”这个词。
也就是说,他觉得现在的她实际并未受到伤害。
所以……这件事他们准备怎么了结?
岱王此时开口道:“徐骥,不是我说,你平日对徐铸久确实太放纵了些,在军中胡乱作为不曾管束,到了京城自然就管不过来,这是多大的狗胆,竟敢欺辱公主!”
徐骥立刻道:“公主,孽子猖狂,如今闯下大祸,但凭公主处置!”
昭宁沉默着不出声。
如果徐骥真心惩处徐铸久,就会自己表示诚意,而不是说:但凭公主处置。
如果她惩治重了,岱王一定会充当和事佬求情,那样她若不听,就会拂了岱王的颜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