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了解,你们家这位大人口味可刁钻了,以前带着身边的人,个个都雄姿英发,让人忍不住动手摸摸。你倒是个特例,看起来文文弱弱的,不知道抗不抗/糙?”
南承当即筷子一甩,脸色阴沉如冰,拉着西哲往外走。
意识到玩笑过头的清风上前拦着,鞠躬赔罪:“承承别生气,我向西哲公子赔礼道歉,在下嘴毒惯了,言语有冲撞之处望公子海涵。二位大爷快坐下吧,一会儿有场好戏看,错过可没有人再演一遍喽!”
几人刚坐下,外面就响起刀剑碰撞的声音,厮杀激烈,惨叫连连,血腥味扑鼻而来,三人坐在屋内静听着,默默地观察战局。
突然,一个黑布掩面的杀手,被一脚踹飞到二楼,狠狠地砸到他们面前桌子上,西哲转身护在南承前面。
清风飞步移到杀手身边,还未等他有所行动,两指放在其颈轻轻一捏,那人当场咽气,他用帕子擦了擦手,得意的炫耀,“小西哲没有我快,以后要多练练,要不然怎么保护你们家弱不禁风的大人啊!”
南承反驳:“这种脏活累活,不需要西哲动手,他只需要吃饱饭睡饱觉。”
瞧了一眼地上的血,南承胃里一阵翻滚,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,一步一踉跄虚弱的走出雅间,“咱们换个房间,我见不了血,头晕。”
呦,看来是佳郎在旁,某人心里的小算盘又打起来,开始装柔弱博同情了,清风听此毫不掩饰的讽刺,“真是说笑了,南将军身为一品御前侍卫又是监察官,多少血没有见过?这一星半点,算得了什么?”
清风自顾自的说着话,前面走着的人没有一个搭理他,无奈一笑,很有眼力见的停住脚步走下楼。
南承瞧见西哲面色不悦,低头郁郁寡欢,以为他是被刚才残忍的shā • rén场面吓住了,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,温柔的问:“怕吗?要不咱们回家?”
西哲摇了摇头,委屈巴巴的说:“我不怕,只是难过自己不会功夫,保护不了大人。”
阿哲心里有他,南承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,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了,揉了揉西哲的头发,温柔一笑:“保护好自己也是本事,我和清风聊会儿正事,咱们一会儿就回家。”
处理好尸体,拿着找到的线索,清风走到门口,看着神神秘秘的两人,开口调笑:“你们两个背着我,说什么甜言蜜语呢?”
南承毫不客气的回怼:“说你什么时候驾鹤西去,我在你坟头夜夜笙箫,真是快哉,快哉!”
“真是讨厌,就那么喜欢人家嘛?我死了,都不肯放过我,还这样蹂/躏我?”清风边说边佯装娇羞,大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南承的胸口,疼得他连退好几步,不偏不倚的撞进西哲怀里,两人四目相对,全都红了耳朵。
“喂喂喂,你们两个干嘛呢?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呢!快点都坐下说正事,这些人全是王宇那个老家伙,派来暗杀你的,我们要怎么反击?”
南承早就猜到了,王宇这个人算不上清清白白的官员,倒也兢兢业业二十多年,为国做出过重要贡献。
王宇误以为他是女皇的男宠,如今的权势都是床榻上换来的,所以,处处针对他,连偶然路过都要冲他吐口吐沫表示厌烦。
这个人心眼不算坏,不用专门设计对付,最难缠的猎豹正在伏击,翘首以待最佳时机,必须沉得住气,不能自乱阵脚。
南承悠闲的吃着葡萄,丝毫不在意,“我不是没死吗?”
清风好似豁然开朗的点了点头,“哦,我明白了,要不你自己捅自己一刀,你死了,我就好办事。
女皇那么疼爱你,肯定会为了你杀了王宇,一箭双雕,妙哉,妙哉!”
南承无视玩笑话,压低声音提醒,“这件事女皇早就知道,放任不管自然有她的道理。不要妄自揣测圣意,多活一日是一日。”
既然如此,清风也不再多言,“行,我明白了,两位请回吧,走之前先把饭钱付一下,随便结一下代shā • rén的银子,还有听曲儿的金子,一共二千五百两。”
南承一把拽住西哲,拉住他往外跑,如兔子般窜到门口,“下次一定!!”
回家的路上,南承感觉身边人心事重重,眉头紧锁像是在隐忍着愤恨,他开口询问:“阿哲有话要说?”
“大人教我练武吧,我一定好好学,来日杀了王宇给你报仇。”
南承笑道:“王宇那个老家伙年过半百,几拳就把他打的全身骨折,不足为惧。学武太累,你应该多吃点,照顾好自己,别让我担心。”
不知不觉走到府内,即使南承十分不情愿分开,但是,却没有更好的借口留西哲陪他睡,只能佯装阔达,“春望带阿哲去别院休息,从今以后你贴身伺候他,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