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承装傻充愣,“谁是清风?我不记得。”
西哲嘴硬心软:“切,你就装傻充愣吧!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。”
二月十二,
西哲横抱起地上蔫蔫的人,走到街道,天才蒙蒙亮,四周的医馆门锁紧闭,他焦急的奔跑在街道中,终于在拐角看见一个排长队的医馆。
满头大汗的西哲冲了进去,着急中带着哭腔,“大夫!求您快些给他诊治!”
墨老头看了一眼西哲怀中的人,又挑眉瞧了瞧他,淡定的给其他人诊脉,“别急,别急!老夫这里还有好多人排队呢!”
西哲急的跺脚,苦苦哀求,“我求求你了!先帮他看看吧!他感染了风寒,快~快~”
墨老头不为所动,边拿药边回:“为人处世都讲究先来后到,他们也都是身患急病的人,你先老实排队。”
看着烧糊涂的南承,西哲一时心急,忍不住骂道:“老倔驴!”
墨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,抄起扫把准备动手,“喂,你这个臭小子,怎么骂人呢?”
西哲从袖子中拿出一锭黄金,重重的放在桌子上,把南承放到病床上,探脉诊断后用戥子秤药。
墨老头的权威被挑战,用扫帚杆戳了戳他的背,气愤的大吼:“你干什么?”
西哲冷冰冰的答:“我来帮他治,借用一下你的药和针剂,钱在桌子上。”
“小哥哥,相不相信我的技术?”清脆的女声响起,从后院走来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墨婉,穿着粉色束腰长裙,腰间斜挎着一个虎头包,笑起来露出两个虎牙,活泼可爱的很。
“我来帮承哥哥医治。”墨婉上前一针入穴,伸手探了一下脉搏,拿出药柜里的膏药,一把掀开南承的衣服,贴在他肚脐上。
承哥哥?叫的如此亲切,西哲小声问:“你们认识?”
墨婉爽朗一笑,“南兰府方圆百里,有几个不认识南大将军?”
给南承盖上毛毯,墨婉拍了拍手,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,悠闲的吃着苹果。
“好了,一炷香后,话痨的大爷就能退热醒来。”
西哲鞠躬致谢,“多谢姑娘。”
不拘小节的墨婉,摆手示意不必多此一举,“我叫墨婉,你可以叫我婉儿,但是,不能叫我大碗。”
“在下西哲。”
墨婉一惊,腾的一下起身,仔仔细细的打量着,儒雅温润的谦谦公子,“原来是你啊!”
“你认识我?”
墨婉摇头,“不认识,略有耳闻,从承话痨嘴里听过多次。”
床上的人传来软糯糯的呼喊:“阿哲~不要走。”
看见西哲焦急的跑到床边,担心的握着他的手。
墨婉忍不住开口:“小哥哥,我好心提醒你,这个老家伙很会演戏,小心被他骗。”
捕捉到西哲眼底的诧异,吃完苹果的墨婉,起身往外,边走边叮嘱:“抱着他,跟我走。承话痨旧伤复发,身体虚弱,又中了风寒,需要多修养几日。我给你们腾了一个客房,带他进去吧!”
“多谢姑娘。”西哲轻轻松松抱起裹着毯子的南承,走过石子小路,停在后院的木门前,推开门扑面而来浓厚的药材味。他把南承放在软塌上,正想道谢,扭头发现身后已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