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身酒气的南承,神情黯然的抬头,“平常也没见你那么积极,老老实实的呆着,别乱说话。”
听出南承话中带气,春望立刻闭嘴不语,在心里嘀咕着,奇怪,难道主子和二爷吵架了?怎么今日气氛怪怪的。
另一边,
西哲低着头慌慌张张的走向别处,突然,身后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扣住他的肩膀,同时耳边传来戏谑的声音:“好久不见啊九弟,别来无恙!”
“你认错人了。”西哲颤抖着身体不敢回头,奋力挣脱后,又像见到鬼魂一样急急忙忙跑了。
对方怯懦又慌乱的反应,让二皇子更加确定,这个人就是诈死的西哲,有意思,他倒要看看,九弟身上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的秘密?
二皇子不慌不忙的跟着,就像至高无上的狩猎者蔑视着垂死挣扎的猎物,等他慌不择路时,瞅准时机一把咬住他的脖子,让他无处可逃。
周围的随从接到主子的暗示,快步上前捂住西哲的嘴,将迷晕的他带到无人去的假山下,然后,猛泼一桶冷水将昏迷的人浇醒。
长相清秀的西哲,被水淋湿之后,就像池中原本清雅高傲的莲,被强风暴雨摧残后,飘零到泥土上,周围的肮脏衬得他更加娇艳欲滴。
瞧瞧那双湿哒哒的眼睛,流露的惊慌无措,真真让人心疼,粉粉嫩嫩的唇瓣挂着泪珠,真是让人凶不起来,二皇子原本嚣张的气焰,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,他怎么舍得虐待如此可人的九弟?
他轻轻的握住西哲的手,温声细语道:“我不会伤害你的,二哥是来求合作的,一个月前,我就发现了你没死的秘密,特地等到今日与九弟月夜把酒言欢。”
西哲略带哭腔,仿佛被猎人围捕的小白兔般,可怜又害怕的抬眸,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二皇子心头一紧,语气更柔了,“别怕,既然九弟问了,二哥就直说了,我帮你报仇,教训那群欺负你的人,包括那个冷血无情的父皇,你助我登上高位如何?”
寒风四起,被淋湿的西哲忍不住颤抖,他连连咳了几声,声音沙哑道:“我如何能信你,我好不容易蛰伏到今日,万一你泄露了我的秘密,我还有活路吗?”
唉,真是个傻弟弟,二皇子直言:“九弟,你以为你做的所有事都毫无破绽吗?几次从重兵把守的皇宫逃出,你以为身后没有眼睛盯着吗?”
听到这西哲愣了半响,才忧叹着问:“你的意思是,你帮了我,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
看着冻得蜷成一团的人,二皇子于心不忍,脱下厚外套轻轻的给他披上,好声好气的哄着:“因为我们是亲兄弟啊,我们应该合作击垮太子和其他的杂碎。我只要皇位,事成之后,你想要其他任何东西,我都会答应。”
西哲一把推开面前假惺惺的人,强装硬气,“呵,自从我打算斩断亲情的那一天,就是奔着鱼死网破去的,什么筹划布局,对我来说只不过是赢得更漂亮些。如今走到这一步,倒不妨一命换一命。”
见他执拗不已,二皇子无奈扶额,“就你那几个虾兵蟹将,能成的了什么气候?太子对父皇敬爱有加,又手握重兵,恐怕你还没有攻打到殿前,就应该去见阎王。”
见他愤愤不平,二皇子好言相劝,“就算你弑父夺位,现在没有旁系权位支撑,又怎能服众?北渝天下皆知,先后被贬为答应,在冷宫生了一个瘸子。你从小过着像奴才一样卑贱的日子,一没权贵辅佐,二没人心拥护,只会落得暴虐无道的昏君名号。”
见他有些动容,二皇子滔滔不绝的诱导,“我就不一样了,我母家权重,仅次于太子,又连年征战沙场赢得民心,若太子死了,皇帝驾崩,就能顺理成章的登上高位。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,我可保你后半生无忧,将先后与父皇合葬,复先后母族以往的威风。你想谋反,就没有想过,失败后会连累多少人?何苦孤注一掷去送死?跟我合作,只需要杀了太子,就能赢得所有。”
西哲思考了良久,缓缓开口:“二哥打算如何用我这把刀?”
见他松口,二皇子蹲下身子凑近说:“简单,让你的人找个好时机杀了太子。”
西哲惶恐不安,“万一,我被发现了怎么办?”
见他犹豫不决,二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,为他加油打气,“太子一死,就是我的天下,所有人的生死,都在我手里,你是护国有功的忠臣,我自然是高高捧着。你杀的是奸佞之臣,应当褒奖才是。”
被逼急的西哲,眼泪刷刷的往下掉,“倘若我答应和二哥合作,你真的能确保我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吗?我这辈子吃了太多苦,如果这次输了,我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