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找西哲,目的不是逮捕他,而是想进一步确认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,银针入体的位置较深,不可能是人力近距离插进去的,凶手肯定借助了工具,并且离洪夫人有一定的距离。
听到详情的南承,拍手称赞:“呦,孟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断案专家!”
通过判断和观察,孟羽确实是一个只看证据,不会偷奸耍滑的好人,南承把西哲留下的有关当时情景的信递给他,“这个给你,祝你早日抓到凶手。不是我瞧不起你,不过,就算你知道是谁,不一定有这个能力将她绳之以法!”
孟羽接过信,根据提示细细的琢磨,当时不在宴会上的人很多,能shā • rén之后迅速离开还不留半点痕迹,要么熟悉皇宫布局,有人打掩护,要么她就在附近,装作不经意的出现。
有能力在皇宫私藏暗器,有几个人?跟洪夫人有仇,想置她于死地的,都有谁?或者,她不是想杀洪夫人,而是想杀救人的西哲?西哲躲了过去,银针射进洪夫人体内。
看着冥思苦想的呆木头,苦闷了好几天的南承笑出了声,拍了拍他的肩膀,真心的鼓舞他,“你回去好好想想吧!我们还要护送洪夫人的尸体回洪府,下次见!”
孟羽疑惑道:“其他的帮凶还没有抓到,怎么能让尸体入土?”
在皇权面前,真相是最不重要的,南承无奈叹气,“这是女皇的意思,也是洪大人苦苦哀求的,与我们毫不相干。”
车行几日,
南承护送洪夫人的灵柩回到洪府,老远就听见洪老爷哀痛欲绝的哭喊:“夫人,我的夫人啊!去的时候好端端的一个人,回来怎么就成了冷冰冰的尸体了!”
一旁的四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男人,拿着手帕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,佯装悲伤的哭喊:“老爷节哀啊!谁也没想到那么善良的姐姐,居然意外走了,呜呜呜~”
真性情的三夫人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是啊!我苦命的大姐呦,你怎么就走了,真是可怜呀!生前没留一儿一女,孤苦伶仃一个人,死后。”
听到子嗣这茬,洪老爷瞬间变脸,往日种种再次浮现到眼前,十五年前,洪夫人跟他顶嘴非要收留几个流浪的野孩子,他一气之下打了她几棒子,后来,她死性不改,只能罚她跪在冰天雪地里冻冻脑子,清醒清醒。
都怪她身子弱,得了后遗症,连孩子都不能生,要不是她不能生孩子,他怎么会落得一个好色的坏名声!
洪老爷越想越气,“好了,说这些干什么,赶快招呼宾客。”
看透一切的南承,厌恶至极,“不必了,我来就是为了传女皇的口谕。”
众人一听,纷纷下跪,恭恭敬敬的低着头。
“女皇口谕,洪夫人于朕有恩,故加封其为一品诰命夫人,特命洪府所有人守孝三年,且除洪夫人之外,此后任何人不能成为洪家主母,钦此。”
此话一出,四夫人恨的牙都咬碎了,她苦心积虑设计,好不容易摆脱嫌疑又除掉了碍眼的人,没想到那个黄脸婆死了,还压她一头。
四夫人拽了拽洪老爷的衣角撒娇抗议,但是,谁敢跟皇权富贵作对呢?他只能迎着笑脸,“谢陛下隆恩,臣等定不负陛下所望。”
“宫中事务繁忙,我们就不多留了。”看不下去这群人假惺惺的做派,南承找了个借口离开。
一群人笑盈盈的欢送,“恭送大将军。”
从洪府出来,南承没有返回皇城,而是站在附近的山坡上,目送洪夫人最后一程,十五年前,若不是洪夫人收留了被追杀的他们,恐怕他早就是阴间小鬼了。
无论近些年洪夫人多么无理取闹,在南承眼里,她永远都是把他们几个护着怀里,拼了命也要保护他们的母亲。
一旁看着那群装模作样哭泣送丧,偷偷摸摸捂着嘴笑的人,清风气恼道:“看看她们一个两个笑得多开心,呸!一群没良心的畜生,趋炎附势的贱货!”
南承流泪叹息:“这世间有几人,会对逝者念念不忘?都是只见新人笑,不闻旧人哭。”
清风一如既往地吐槽:“奇怪,你最近怎么如此伤感?天天念叨一些悲痛欲绝的诗句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丧偶了!”
瞧见南承刀人的凶狠样,清风悄咪咪的溜走了,行了,是他多嘴说错了,先撤喽,省的某人心情不爽拿他出气。
小剧场:
南承一脚踹开挡门的人,径直走到屋内,怒气冲冲的质问:“又是你干的吧?”
女皇不以为意的笑着,“你不觉得很有趣吗?”
“有趣?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癖好,一个活生生的人惨死,一群无辜的人被连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