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哲才走几天而已,他就这般茶不思饭不想,如果一个月不见,他是不是要寻死觅活?清风叹气吐槽:“想念西哲就跟着他离开呗,干嘛把自己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。”
墨婉像个哲理家一样,细细道来,“他肯定有不能言说的痛,世间种种不是每时每刻都能随心所欲。”
待她扭头时,眼前突然显现一张杀气腾腾的大脸,慌乱中她脱口而出:“哎呀妈呀,吓我一跳!”
南承将酒一饮而尽,醉醺醺的问:“你们几个鬼鬼祟祟干嘛呢?”
清风一本正经:“我们来为你保驾护航,以防你想不开寻死。”
南承噗嗤笑道:“放心吧,我肯定比你活得久。”
看着消沉的南承,墨婉于心不忍,毕竟是多年老友,一定要带他脱离苦海,她搂住南承往最繁华的街道走,“承唠叨,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!因为这点小事寻死觅活的,走,我带你去惊雀楼快活快活,哪里又添了几个能文能武的俏男,都是你喜欢的类型,保证让你满意。”
话音未落,南承像猴一样灵敏,旋转一圈甩开她的束缚,“你们几个是不是很闲啊?”
墨婉一脸骄傲的说:“帮助朋友从悲伤且无果的情伤中走出,是我们应该做的,你不用太感动。”
南承挑眉又问:“你们几个是不是很高兴啊?”
清风努力控制着嘴角的笑,佯装正经道:“没有啊,我们都替你难过,被喜欢的人甩了,你一定很痛苦,我都理解的兄弟。”
一瞬间,一股邪恶的念头涌入南承的脑子里,他扫了一眼憋笑的两人,对着清风说:“你还记得半年前重金求来的古琴,是怎么断的?是谁干的?想不想知道?”
“是那个兔崽子干的,快告诉我,我一定将他碎尸万端。”那可是清风最宝贝的东西,千金散尽还没有弹上一首就被人弄断了一根琴弦!如今,每次看见摆在供台上的琴,他的心仿佛在滴血,那琴可是名家祖传的宝贝,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,连碰一下都舍不得,不知道哪一个杀千刀的手贱,把他的宝贝给毁了,清风越想越气,狠狠地捶了一拳旁边的大树。
“就是她!!!”即使看见了墨婉眼神中的哀求,南承还是毫不犹豫抬起手指向她。
下一秒,原本宁静祥和的气氛被尖锐的惨叫声打破,清风抄起刀拼命追赶着墨婉,就像屠夫看见了牦牛一般,不把它碎尸万段不肯罢休。
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南承,把身后的喧闹当成配乐,绘声绘色道:
“那夜她喝醉了酒,非要拉着我去你房间看看,你最珍贵的琴长什么样,我百般阻挠无果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翻箱倒柜的扒出琴。唉,更可悲的是,她连路都走不成,却还是哆哆嗦嗦的举起了琴!可怜的琴在那一瞬间,扑通一下掉在地上,琴弦噔的一声断成两节。”
中途停顿了一会儿,南承边看热闹边喝水,等嗓子润了,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:“后来啊!我苦口婆心劝她给你道歉,哪怕被碎尸万段,也不能做一个缩头乌龟!可是她倔强的很,非是不听我的话,还各种威胁我,我也没有办法呀!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将军,我能怎么办?”
挑完事的南承,挥了挥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,留下穷追不舍的两个人和温柔劝架却谁也拦不住,还摔倒好几次,衣服都磨破的君悦。
知道真相的清风,歇斯底里的咆哮:“臭大碗!原来是你干的,我说那几天你看见我就跑,眼神躲躲闪闪的,说话结结巴巴,原来是做了亏心事!你还我琴来!啊啊啊啊!气死我了,我要为它报仇!我是不会放过你的!”
满头大汗的墨婉,边逃亡边仰天长啸:“南承,你这个背信弃义的阴险小人。”可恶的南承,明明答应过她,收了她珍藏的千年灵芝,就会死守这个秘密,结果言而无信,还每次都拿这件事威胁她。
实在是跑不动的墨婉,突然停下转身,扑通一下跪在地上,动作十分流畅,一点都不拖泥带水,“我错了,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放过我吧!”
清风恶狠狠的瞪着她,“没用的,除非你把琴还原,否则,别想看见明天的太阳。”
眼看刀要落到墨婉脖子上,君悦急忙挡在中间,温柔的劝说:“停,你冷静一下,我能弥补你的损失。”
清风气恼不已,“什么办法?就算给我一百把琴,我都不会原谅她。”
眼看事情有了转机,君悦轻声道:“跟我来。”
愤愤不平的清风,跟着君悦走到公主府,漫不经心的想,不会真的要给他一百把琴吧?哼,就算一百把琴也比不上他那一个贵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