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力紊乱,极容易走火入魔,体内的毒素也极容易扩散。
苏折苦笑了声,“这都被先生发现了。”
“我本是经商人家的富公子,前些日子中了玉人轴的蛊毒,生死垂危。家人实在没办法了,才连夜将我送来了行医馆。”
“我本该对先生敬意有加才对,可梁宋是持蛊毒之人,他加害了我的妹妹!”
苏折控制着自己复杂的情绪,一头是救自己的恩人,一头是加害自己妹妹的凶手,可他……
他不能忘恩负义。
“玉人轴?”羽凉思索了一下,似乎前些日子与小雨外出时有听见过这个特殊的名字。
苏折表情痛苦,“虽然我与妹妹不亲,但我实在无法容忍一个加害我至亲的人在我面前……可杀却不能杀。”
“玉人轴就是个祸害人的邪物!”
苏折扯动身上的伤一时有些疼得咧嘴。
这伤是他中了玉人轴的蛊毒后,被江湖神棍救治时弄出的伤口。
这个伤口放了他一半的血!
羽凉忙完男人的伤后,看着苏折愤恨的模样沉默了一会,才道:“你且安心养伤。”
说完,羽凉便离开了。
而羽凉说的是终身禁止踏入行医馆,苏折并不是江湖中人,他不会那么容易受重伤。所以,即便苏折杀了这个恶人,那也没关系。
三日后的行医馆。
苏折家里来了人,浩浩荡荡地将苏折接回去,而苏折在这三日里,并没有杀梁宋,行医馆的规矩,他还是守的。
“先生,您的恩情苏折铭记在心,若哪日先生要来北渠的淮南,请一定要来我苏府坐坐。”苏折郑重地说完便离开了。
羽凉站在庭院内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师弟,你就这般放他走了?”羽惊笑眯眯地躺在软椅上,看着浩浩荡荡的家仆拥着苏折离去。
羽凉回神后,才对着羽惊轻笑了声,“师兄知道的倒不少。”
“我只是怀疑。”羽惊吐出嘴里叼着的野草,“他体内的蛊虫不同于其他,看他面相,师弟应该没有治好他。”
羽惊好歹耳濡目染了多年,看一个人有病没病还是有些准头的。
羽凉走到师兄跟前,“师兄,你既然知道那么多,那你又为何要受伤呢?”
羽惊尴尬地笑笑,不敢直视于这个师弟,“江湖嘛,是非多,这也不是万不得已嘛。”
羽凉并未回答师兄的问题,他怕他的师兄知道后会去沾染这其中的恩怨。
苏折身负蛊虫,而这蛊虫不同于其他。既是玉人轴的蛊虫,又怎会那么简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