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让那老头走得轻快,你又被那老头教成了这番模样,你叫我怎么放心?我说他还算是轻的,没刨他坟就已经很好了。”
羽凉沉默不语了。
羽惊拍了拍自家师弟的肩,苦口婆心道:“现在改改,不要做那老好人,这样吃亏。”
羽凉依旧沉默着。
羽惊深感挫败,他靠近了些自家师弟,双手搭在了师弟的肩上,认真地看着师弟:“那我们打个赌,如果我赢了,你就不能再当那老好人,怎么样?”
“你若输了呢?”
羽惊一愣,随后说道:“我若输了,就不再叨叨你这烦人的行为。”
“师兄若输了,以后行动,皆得告知于我。”羽凉有些倔强,“我并不怕师兄叨叨于我。”
羽惊又是一愣,也是,自家师弟都被自己叨叨过多少次了,也依旧是我行我素,从不肯后退半步。
不管怎样,赌约成立,那就不怕师弟会再做这老好人了。
在这江湖之中,又有谁是纯善的呢?
世间尚有恩将仇报一词,自家师弟怎么就不通其中道理呢?
羽惊气愤,那躺棺材里的老头将师弟教成这个样子,是想让师弟在江湖上受尽欺负么?何况羽惊最看不得的,就是这种老好人行为了。
偏生那老头将师弟教成了这番模样。
说不气那是假的。
羽凉的视线落在师兄脖颈处,他不敢向上看去,只觉得这样就很好了。
肩上一轻,羽惊收回了手,他笑眯眯地看向隔壁屋走出来的梁宋,甚至还朝他招了招手。
梁宋的肩膀处又溢出了大片血迹,手臂因用力握拳而颤抖着,他几乎咬碎了银牙:“羽惊!”
“好巧啊,居然能在行医馆看见你。”羽惊笑得柔和,他两眼微眯,仿佛将一切美好的事物融了进去。
若不是羽凉感受到了梁宋骇人的杀气,许是会被自家师兄骗了。
拔剑张弩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,只是这江湖第一杀手却波澜不惊,反倒十分柔和。
正在打水的大汉放下木桶,如临大敌地望向梁宋。当他看见杀手羽惊时,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。
杀手羽惊向来招摇,但没想过竟然会这么招摇!
徐三克制着内心的躁动,缓步向前。
此时梁宋开口了:“你该死!”
几乎是说完话的下一秒,浑厚的内力里掺杂了嗜血bào • dòng的情绪,直直向羽惊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