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一定还在这里。
师兄一定会没事的。
羽凉跌跌撞撞地向杂草偏移的地方走去,他不敢想,他不敢往坏处想。
原本应该包扎的伤口并没有得到处理,羽凉已经惊慌失措,完全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了。
白色的衬衣早已被血液沾湿,羽凉却没有理会,他四处寻找师兄的身影,可是都没有。
有的只是一些被折断的树枝,和被压平的野草。兴许这些是师兄留下的呢?
羽凉再次带上了一些期盼,他快速朝着那些被折过的痕迹走去。
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,直到天黑,羽凉也没能找到师兄。就在他快绝望的时候,一把小刀抵在了羽凉脖颈上。
灼热的气息打在羽凉脖颈上,整个后背都被暖意包围,只有那刀刃上泛着寒。
羽凉的五感变得敏锐起来了,他艰难地挪了挪唇瓣,却没有说出话来,他颤抖着手想要去触碰拿着刀刃的手,可他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来。
就这样僵持了一会,最后还是被羽惊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僵局:“你想死吗?”
羽凉没有回答。
他松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,身体绷直,不敢动弹。
羽惊的死刃逼近了一点,尖锐的刀口抵在羽凉脖颈上,瞬间出现了一条暗红丝线。
“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吗?”羽惊几近咬牙切齿,他贴得师弟极近,灼热的气息也就打在了师弟脖颈处。
刀刃被羽惊捏得极紧,最后还是用力将手中的刀刃甩出,深深刺进了不远处的一棵树里。
“师兄。”
“我没你这个师弟!”
羽惊几乎是强忍着不适低吼出声,他差点倒在羽凉背后,可他强撑住了。
因为方才动怒,内力又是逆行,呛了羽惊一口血。
点点星光下,羽惊的动作极其隐蔽,他擦掉唇间的血,身子向后倒去,靠在了一棵树上。
羽凉是不敢面对师兄的,但他知道玉人轴不得不除,师兄的伤,也不能拖,他转身看向师兄,却又被月光下的师兄恍惚了神。
他的师兄是好看的。
自始至终都是。
银白的暗光笼罩着这个神色阴冷的人儿,他冷漠,孤傲,甚至是清冷疏离,只是此刻的面容却苍白的如同白纸。
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儿,他眉目带冰,语气扎人:“你给我滚,别再让我看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