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消片刻,空旷的溪边出现了十来个江湖中人,他们服饰不一,所站方位不同,神色亦是不同,显然不是同一拨人。
羽惊认定自家师弟性子倔,在林间向师弟要玉人轴他便不肯给,现在说,亦然也不会给。
方才同师弟讲的话,都是讲给这些人听的。以他现在这副模样,玉人轴在师弟手中,或许比在他这要安全得多。
翁三姥的面容自始至终都有些僵硬,她向羽惊靠近一步,她身后的童女也跟近了一步。
郭江极不情愿开口,但还是他第一个开口了:“先生怎么会喊你师兄?”
羽惊同没听见一样不做理会,可另外一边的麒麟门却待不住了,为首的武康亮出了兵器,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模样。
翁三姥还是想弄明白其中关系,她用她那沙哑的嗓子说道:“今日你且说个明白,如果先生真与你有关系,兴许我们今天不要了你的性命。”
“你们不是要玉人轴么?”羽惊这才坐起,他唇角勾了抹弧度,寒意凛凛。
郭江冷哼一声:“玉人轴在先生手中,我们自然能拿得。”
言下之意是,他们的目的是羽惊的性命。
羽惊忽的笑出了声,“他连他的师兄都不肯给,会给你们?你们以为自己是谁?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有些惊寒。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简直胡言乱语!”
众人皆不信行医馆的先生会和这个江湖第一杀手是师兄弟的关系。
尽管是亲耳所闻,却也不敢相信。
“怎么?不敢相信?追我追了那么久,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羽惊带着些嘲弄似的说着,他在暗自计算该怎么shā • rén。
翁三姥面色微变,她确实知晓羽惊不会说谎,因为羽惊不屑说谎,可翁三姥还是不敢相信。
“就算你是先生师兄又如何,今日你落在我们手里,也算是你命中有此一劫。”郭江抽出藏在衣袖里的短剑,他神色阴冷。
一步,两步。
羽惊仍旧没有动,他手里摩挲着散花刀刃,在郭江只剩四五步之遥时,羽惊动手了。
散花刀刃迅速打出,几乎是同一时间,郭江便察觉到了危险,只是身子跟不上反应速度,偏偏晚上半点,被散花刀刃擦伤了手臂。
争端挑起,也就无一幸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