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豆腐露出疑惑的神情,夜不愁又往下讲了:“有个东西叫‘诡’,不过这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。嗯,据说得到‘诡’,就能得到数不尽的财富,或是能成为天下至尊,又或者是能长生不老,总之,众说纷纭。”
“掌柜的,你说这些干嘛啊?”
“你笨啊,玉人轴是不会被争抢了,但总有人会去行医馆探查玉人轴上面留下关于‘诡’的线索,行医馆人多了,我们有间客栈的人能不多吗?”
夜不愁其实很苦恼,因为有间客栈离得行医馆很近,也总是能莫名吸引人来。真不知道她祖上是怎么想的,居然把有间客栈开在沧州,这个三不管地界。
“可是……为什么先前……”
夜不愁觉得白豆腐脑子转不过弯来,“先前哪里会有那么多人知道‘诡’的线索在玉人轴身上?”
“啊?”
夜不愁忽然意识到,前些日子白豆腐不在有间客栈来着,所以,她耐心解释道:“玉人轴里有‘诡’的线索是前不久从有间客栈里传出去的,想必过不了多久,有间客栈就将人满为患了。”
白豆腐听明白了,他长叹一声,“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……”
……
沧州许曹县的一个偏僻客栈内。
“湘巫族就那么值得你为它如此吗?”袁柳坐在桌旁,语气冷漠。
温旭冷笑了声,语气颇有自嘲的意味:“我值得为你冒死吗?”
袁柳沉默了,他似乎有些低沉,过了一会后才说道:“你左手废了,但右手还能用,我会放了你。”
被绑在床上的温旭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意,只是这笑意太冷了,“好啊,从今往后,你我再见,就是仇敌。”
——
行医馆内,更显阴沉。
小雨很难过,她想拉先生的衣袖,却没敢动手,最后还是魏帆搭了把手,将羽凉手臂上的脓肿割去。
血液顿时侵染了灰白的衣物,羽凉冷汗涔涔,紧咬牙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