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回道,“大少奶奶为昨晚打了李妈妈一巴掌,给李妈妈赔不是,赏了李妈妈一碗莲子燕窝羹,李妈妈吃完催吐,惹恼了大少奶奶,被大少爷仗责了三十大板,还要丢庄子上去……”
南康郡主猛然睁开眼睛,气的嘴皮都颤抖,他们靖南王府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大少奶奶,这才一天不到,就闹得府里鸡飞狗跳!
这要不给个教训,往后靖南王府还能有安生日子吗?!
等南康郡主赶到静墨轩,李妈妈已经挨完三十大板,血肉模糊的趴在长凳上,奄奄一息。
准备上前拖人的婆子看到南康郡主怒气冲冲的过来,赶紧后退几步。
李妈妈趴在长凳上,疼的额头冷汗直冒,看到南康郡主来,好像恢复了几许力气,虚弱的叫着委屈,“郡主,奴婢对大少奶奶没有半点不敬之心,奴,奴婢只是一身贱骨头,无福消受燕窝这样的金贵东西,又不敢拂了大少奶奶一片好意,这,这才……”
苏棠还没进屋,就站在回廊上看着,看南康郡主赶来救人,看李妈妈如何求救。
等李妈妈说完,苏棠才下台阶给南康郡主行礼。
南康郡主冷道,“大少奶奶好大的胆子,才嫁进门就这般耀武扬威,李妈妈伺候了大少爷快十年了,把静墨轩打点的井井有条,对大少爷忠心耿耿,就因为吐了一碗你赏赐的燕窝粥就这般仗责她。”
“这是仗着自己会冲喜秘法就胡作非为,觉得没人能管你了是吗?!”
训斥扑面砸来,苏棠面不改色,更不露怯色,从容道,“郡主误会了,要仗责李妈妈的是相公,要把她丢庄子上去的也是相公,不是我。”
南康郡主眸光一冷,想起敬茶时,谢柏庭和苏棠两一唱一和,她这个当家主母没喝着新进门大少奶奶跪着敬的茶,还自己敬出去一杯,就气的头顶冒青烟,她几时受过这样屈辱。
南康郡主冷笑,“他指着你给他冲喜,他敢不听你的吗?!”
这话说的谢柏庭贪生怕死似的。
她一个当家主母管着内院,都不先问清楚情况就凭喜好把人骂一通,懂不懂什么叫兼听则明,偏听则暗。
这要不还击,她那盏茶喝出来的威望就荡然无存了。
苏棠轻笑一声,带着嘲讽道,“大家只觉得我脾气暴躁,没有容人之量,怎么没见有人怀疑那盏燕窝有问题?”
“我是清州小地方来的不错,但燕窝也是一日不落的吃着,小厨房给我准备的燕窝一看就色泽不对,要么是陈年发霉的旧燕窝,要么被人添了东西。”
“我也不想刚进门就让人觉得我性情乖张,稍有不顺,就对人非打即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