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棠对见到冯媛没半夏那么迫不及待,相反,她更好奇冯大人和她爹苏鸿山的关系。
她爹苏鸿山进京的事,冯大人知道,现在留京,又做了她爹的手下,直觉告诉苏棠不是巧合那么简单。
茯苓站在苏棠身边,见半夏只顾说话,手上的糕点蜜饯都不放下,茯苓笑道,“还不把东西放下呢。”
半夏这才反应过来,红着小脸把东西放到桌子上,苏棠问道,“去信王府,云大少奶奶还好吧?”
说到李霁月,半夏咯咯笑,“奴婢去的凑巧,云大少奶奶把云三太太给气着了。”
苏棠眉头一挑,“怎么气的?”
半夏巴拉巴拉倒豆子,说的眉飞色舞。
今天云葭也回信王府了,极力的哄信老王妃开心,只是信老王妃被云葭伤透了心,态度冷淡,结果李霁月一去,信老王妃就慈霭的问她,惹恼了云三太太。
云三太太就问李霁月针线活做的怎么样了,言外之意,让李霁月赶紧回去学做针线,别妨碍她女儿讨老王妃欢心。
李霁月就是因为云葭来,才特意赶来的,苏棠给她支了个招,她等了几天才等到,哪能错失啊。
这不,李霁月就夸云葭针线活做的好,她笨手笨脚学了好些天还绣的不成样子,希望云葭指导她一二。
云葭看不起李霁月,尤其李霁月还和苏棠走的近,更是看到就冒火星了,还想她教她针线活,做梦还差不多,云葭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,连面子都不装一下,直接嘲讽绣娘都教不会,她能教会她吗?
李霁月知道云葭脾气不好,这样反应是意料之中的事,不足为奇,也不生气,但信老王妃生气啊,李霁月怎么说也是云葭的大嫂,头一回和她请教,她就这态度,信老王妃脸一沉,云葭就改口道,“我和大嫂开玩笑的,大嫂想学,我还能不教你么?”
李霁月是带着绣绷子来的,当即从丫鬟手里接过绣绷子请教云葭。
云葭对自己绣工很自信,然而绣了没两针就把手给戳破了,疼的她倒吸了口凉气。
要不是信老王妃在,她直接就把绣绷子给扔了,云葭忍着疼痛接着绣,接着戳手指,戳的云三太太都坐不住椅子了。
她耳提面命,说京都大家闺秀都擅长针线活,以此要求李霁月,结果被自己女儿给拆了台,连女儿都没管教好,她又凭什么严苛要求儿媳妇?
不到半盏茶的功夫,云葭就戳了自己四下,实在疼的受不住了,气呼呼道,“太久没做针线活,生疏了。”
她不是生疏了,她是从来就没熟练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