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苏棠在凉亭打翻了刘芩儿喝的茶,赵思语走的时候,拿自己的绣帕沾了些茶水,回府后,让自家亲爹赵院正检查,才知道茶里被人下了烈性chūn • yào。
她让芩儿陪她去大昭寺,把芩儿害惨了。
听刘夫人的话,就知道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她和苏棠都知道。
前来道贺的宾客多,正堂拥挤,苏棠就出去了,赵思语跟着一起,到了花园,四下无人,苏棠问道,“那日我走后,芩儿她……”
赵思语懊悔道,“是我害了她。”
苏棠则道,“她定亲了?”
赵思语摇头,“没有。”
苏棠扭眉,“怎么会没定亲?”
见苏棠诧异,赵思语道,“这事我也觉得奇怪,芩儿确实是被人给救了,但我问她谁救的,她不肯说,我也不敢多问,这些天,我几乎每天都去刘府开解她,但她心情始终好不了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
出了那样的事,换做是谁都好不了,虽然刘芩儿不是她害的,却是受她牵连。
失了完璧之身,芩儿以后还怎么嫁人……
甚至顾及刘芩儿的名声,她都没法将吴大姑娘绳之以法,吴大姑娘手段那般恶毒,该把牢底坐穿的。
不止赵思语觉得奇怪,苏棠也一样,她脑子里闪过一种猜测,猜的她嘴角眼角齐抽,她问赵思语道,“芩儿那日佩戴的可是一对绿玉莲花耳坠?”
苏棠实在不记得刘芩儿那日的妆扮,半夏也没注意。
赵思语不懂苏棠为何这么问,她道,“芩儿那日佩戴的是一对寻常珍珠耳坠。”
顿了下,她又道,“不过我在逛集市的时候,倒是在一个小摊子上看到了你说的绿玉莲花耳坠,样式精美,叫人爱不释手,但因为身上带的钱不够就没买,芩儿也没有。”
苏棠眉头一拢。
难不成她猜错了?
把沐止打成脑震荡的不是刘芩儿?
可那日信安郡王逗沐止,怀疑他被人怎么了的时候,沐止那眸光躲闪的样子,怎么看都像是有点什么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