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安郡王见时辰不早,再不去冯府接媳妇,回去要被亲娘骂了,就同谢柏庭告辞,吴妈妈和他一起来的,自然一起走。
谢柏庭不知道拓跋擎知不知道有人跟踪他的事,但他既然知道了,总要和他说一声,加强行宫守卫,谢柏庭去行宫找拓跋擎,顺带送信安郡王出府。
他们走后,苏棠回了屋,思岑了会儿,便道,“把红菱叫进来,我有事让她去办。”
半夏出去传话,红菱进屋来,苏棠吩咐道,“你去打听下,有哪些嬷嬷管事在府里伺候超过三十八年,叫来我这儿。”
虽然这样做会打草惊蛇,但老夫人,她从头到尾就没放在眼里过,她就是要老夫人慌神恐惧,没办法,这案子太过久远,查出来的希望很渺茫,只有从老夫人身上着手,才有一线希望。
只是可惜,红菱出去转一圈,回来告诉她,“府里没有伺候过三十八年的人,最接近的就是老夫人和孙妈妈,也只有三十七年……”
苏棠,“……”
“一个都没有吗?”苏棠嗓音都在飘。
红菱摇头,再摇头,“在府里待了三十八年的人只有王爷一个。”
苏棠绝望扶额。
还查个毛线球啊。
这让她怎么往下查?
她就是想知道先老夫人生产时老夫人在不在先老夫人身边,然而这么点小事,她都找不到人问……
等谢柏庭从行宫找完拓跋擎回来,苏棠还没有从绝望中走出来,见她扶着额头,谢柏庭道,“怎么了?”
“我头疼,”苏棠道。
谢柏庭眉头一皱,“怎么突然就头疼了?”
苏棠没说话,半夏嘴快道,“世子妃头疼是想事情想的。”
谢柏庭眼角一抽,“想不出来就别想了,这么为难自己做什么?”
苏棠一脸怅然,“我也不想啊,要想查清楚真相,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,只能自己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了,总不能指望有好心人把证据送到我跟前来吧。”
谢柏庭捏苏棠的鼻子,笑道,“别人这样指望肯定不行,但娘子运气一向不错,没准儿还真有这可能。”
回他的是苏棠的白眼,居然打趣她,有这样做相公的吗。
把谢柏庭的手从鼻子上扒拉下来,苏棠问谢柏庭去行宫找拓跋擎的事。
拓跋擎知道有人暗中跟踪他的事,但他拒绝谢柏庭加派人手护卫行宫,也不让谢柏庭派暗卫护他,谢柏庭见他执意不要,就给行宫管事公公留了个信号弹,要有人闯入行宫,就以信号通知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