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棠轻笑一声道,“当初有人登门造谣于我,老夫人不闻不问就要罚我,我当时就反问老夫人,要有人送封信来要个万儿八千两的,老夫人给是不给,我记得当时老夫人就变了脸色,我以为老夫人是因为我顶撞而生气,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不信被我言中了,真的有人给老夫人写过勒索信,勒索了一万两银子去。”
“过去这么多年了,不知道孙妈妈可还记得这事,你和老夫人难道就不想知道那封勒索信是谁写的?”
孙妈妈脸色僵硬,道,“从来没人勒索过老夫人!”
还真是够嘴硬,不过也难怪,招供就是个死,不止她要死,她的主子更要偿命,咬紧牙关不招供,没准儿还有一线生机。
苏棠脸上笑容一收,还未说话,谢柏庭先道,“和她费这么多唇舌做什么,拖下去打,打到她肯招供为止。”
谢柏庭话音一落,之前押孙妈妈来的婆子就上前要把孙妈妈拖下去,三老爷眼神冰冷的扫向谢柏庭,“你是要屈打成招吗?!”
苏棠嗤之以鼻,“要打点板子就是屈打成招,那刑部、督察院还有大理寺也别用刑具招呼犯人了。”
三老爷气的不轻,“你们这是招呼吗?你们这是要把人活活打死!”
苏棠瞥了三老爷一眼,看着谢柏庭道,“三叔担心的不无道理,万一孙妈妈抵死不肯招供,真把她打死了怎么办,还是用温和一点的法子让她招供吧。”
谢柏庭侧目看了苏棠一眼,苏棠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小瓷瓶,丢给半夏道,“喂孙妈妈服下。”
半夏接过小瓷瓶,朝孙妈妈走过去,捏着孙妈妈的下颚使她张开嘴,把瓶子里的药丸倒到她嘴里,然后往嘴里灌茶,让她把药丸服下去。
三老爷坐在椅子上,手紧紧的抓着椅子扶手,几乎要把上等花梨木扶手捏的粉碎。
半夏喂完茶水就站起身来,孙妈妈捂着喉咙咳嗽不止,可惜,吃进肚子的药丸吐不出来了。
苏棠让半夏喂的是颗毒药丸,毒性发作的很快,不到半盏茶的功夫,孙妈妈就疼叫出声,疼的她面容扭曲,四肢百骸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噬她一般。
见孙妈妈疼的在地上打滚,屋子里丫鬟婆子看苏棠的眼神都变了。
说好的用温和一点的法子让孙妈妈招供……
这法子和温和两个字就不沾一点边啊。
孙妈妈疼的想死,三老爷双目赤红,看向苏棠的眼神几乎要shā • rén,他拳头攥紧,骨头发出愤怒的嘎吱声。
三老爷又愤怒又不安,愤怒苏棠逼供手段残忍,不安则是怕孙妈妈会扛不住,到时候招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