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怎么尽快把粮草带走,一小兵打扮的暗卫走进去,凑到独孤邑耳边低语几句。
独孤邑眼神先是一边,随即笑开,“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带走粮草,这不机会就来了。”
暗卫道,“属下派人去请程大将军来一趟。”
他转身要走,被独孤邑拦下,“捉奸捉双,捉贼拿脏,告诉程大将军,哪有直接当他的面抓个现行效果好?”
第二天上午,继续商议粮草问题,程大将军觉得这样商议不出结果,派人回京请示,独孤邑和谢柏庭都没异议,午饭和昨日一样在军中大帐用的。
一般军中不让饮酒,但程大将军是送粮草,再加上招待宾客哪有不上酒水的,喝不喝一回事,酒水是肯定要上的。
谢天养入座后,让小兵把他桌子上的酒水撤下去。
程大将军见了道,“平都王不喝一杯?”
谢天养笑道,“宁朝的酒甘醇回香,回到东厥后一直想再喝一口,信安郡王带了一壶酒来,我讨了来,我喝他的酒。”
说着,小兵端来一杯酒,谢天养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程大将军也是爱酒之人,他笑道,“都说宁朝的酒好喝,我还真没喝过,有机会我得好好尝尝。”
谢天养笑道,“多了我不舍得,但三两杯,我还是能匀给程大将军你的。”
谢天养让小兵去给程大将军倒酒。
小兵给程大将军把酒斟满。
酒香四溢,程大将军迫不及待就要端起来,这时候独孤邑来了一句,“这酒里可别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。”
程大将军脸色一变,连忙把酒杯放下。
谢天养怒道,“澹伯侯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?!”
独孤邑给自己倒酒道,“都是聪明人,不需要我把话说的太直白,要平都王没有害人之心,你就和程大将军换杯酒喝。”
谢天养脸都气绿了,信安郡王怒道,“你不要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
“不敢换吗?”独孤邑激将道。
谢天养没有说话,但眼神很冷。
程大将军眸光落在手中酒杯上,他瞥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心腹,心腹就把他的酒端去给谢天养,又把谢天养的酒杯端走了。
谢天养的护卫站在一旁,脸上义愤填膺,他看向程大将军道,“程大将军也怀疑我给你下毒了?”
程大将军笑道,“平都王多心了,我与您无冤无仇,您没理由害我,只是澹伯侯世子有此怀疑,担心我出意外影响粮草运送,那就换一杯,让他安心,只是换杯酒,平都王不会介意吧?”
谢天养呲笑一声,端起桌子上程大将军那杯酒,仰头,一饮而尽。
喝完,把酒杯倒过来,证明他一滴没剩全喝完了。
只是放下的时候,怒气大的直接把酒杯给磕碎了。
他又抓起桌子的酒壶,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,然后才看向独孤邑,“澹伯侯世子满意了?”
独孤邑脸色僵硬,谢天养看向程大将军,“这酒程大将军不饮也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