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还想威胁苏棠,进了他们东雍军营,就是他砧板上的鱼肉,他说了算,没想到苏棠比他还狠,直接就告诉他,除非她心甘情愿,否则休想从她嘴里逼出药方来。
丢下这一句,苏棠就蹲下来,道,“端茶来。”
小将不敢去,看向澹伯侯,澹伯侯摆了下手,小将才出去。
很快小将就端了盏茶来,苏棠从怀里摸出一玲珑锦盒,从里面取出一颗用蜡密封的药丸,塞苏寂嘴里,又用茶水送服。
等苏寂咽下,苏棠强忍眼泪看他肩膀上的伤口,让谢柏庭帮着把铁钩取下来。
谢柏庭先取的左边铁钩,苏寂生生疼醒过来。
取右边钩子时,苏寂又疼晕过去。
苏棠心疼如刀绞,握着取下来铁钩的手恨不得把铁钩捏的粉碎,这时候帐帘掀开,一道声音传了来,“父亲找我来做什么?”
是独孤邑的声音!
苏棠猛然起身,她把手里沉甸甸的铁钩塞到谢柏庭手里,而后看向独孤邑,“是我找的你!”
独孤邑看向苏棠,苏棠问道,“你是当着我娘和我弟弟的面穿的我大哥的琵琶骨,是也不是?!”
清冽的声音被怒气裹挟,直接朝独孤邑砸过去。
不过独孤邑没把苏棠的愤怒放在眼里,嚣张道,“不错。”
“很好!”
苏棠话音落下的瞬间,谢柏庭身子一闪,速度快到澹伯侯还没反应过来,耳边就传来了自己儿子歇斯底里的惨叫声。
第988章挟持
营帐内,闵国公坐在矮桌前,在用心的擦试弓和箭。
王将军打开帐帘进去就看到这一幕,他知道苏棠给闵国公治胳膊上的旧疾了,闵国公每日都找军医帮着施针,他高兴的眼泪涌出来,“国公爷能用弓箭了?”
闵国公受伤之前,弓箭术和已故的澹泊侯世子并称东雍“二绝”,两人弓箭术在伯仲之间,难分高下。
闵国公肩膀受伤之后,他就再没见他碰过弓箭。
如今又碰弓箭了,叫王将军如何不开心,闵国公对他有活命之恩,他比谁都希望闵国公好。
闵国公道,“还不能,只是勉强能拉开了。”
才勉强能拉开……
王将军忙道,“国公爷旧疾未愈之前,切忌用力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闵国公把手中擦拭弓箭的帕子放下,道,“来找我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