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棠道,“放了澹伯侯吧。”
谢柏庭这才移开抵着澹伯侯脖子的匕首。
澹伯侯父子今儿是把脸丢尽了,可他再想把谢柏庭千刀万剐,这会儿也只能把怒气压下,怕控制不住脾气,澹伯侯甩袖离开。
两小将赶紧扶着疼晕过去肩膀血流不止的独孤邑跟在后头出了牢营。
澹伯侯一走,苏棠的注意力就全在大哥苏寂身上了,她对闵国公道,“给我安排一间营帐,还有一间药房。”
闵国公看向身后跟着的王将军,“把我住的营帐腾出来给他们,再让人在附近搭只营帐做药房,备足药材,再找个军医帮忙打下手。”
王将军赶紧照办。
谢柏庭扶起昏迷中的苏寂,闵国公赶紧道,“来人,把苏大少爷抬去我营帐。”
两小兵拿来担架,把苏寂抬出牢营,苏棠和谢柏庭跟着到了闵国公住的营帐。
谢柏庭扶苏寂躺到小榻上,看着苏寂形容消瘦,被铁钩穿过的肩膀更是触目惊心,难怪他们会气到当着澹伯侯的面就穿邑儿的琵琶骨了,离开廉州府时,邑儿要肯听他的帮苏寂取了铁钩,苏寂不会伤的这么重,护国公主瞧了也不会气愤到这地步。
闵国公正要说需要什么,只管开口,然而他还没说出口,苏棠就不客气道,“给我准备烈酒和纱布,我要帮我大哥处理伤口,半个时辰之内,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我。”
和东雍客气?
想都别想。
把她大哥伤成这样,还威逼与她,东雍做什么都难消她心头之恨。
苏棠要什么,闵国公就让人准备什么,穿苏寂的琵琶骨,都换回他们的这般报复了,他不敢想要苏寂死了,他们会怎么报复澹伯侯父子和东雍。
故人之子,闵国公希望他能脱险,但他也没忘了军中还有个急需苏棠出手医治的二皇子,闵国公道,“护国公主心急医治兄长,无可厚非,只是半个时辰太久了些,我东雍二皇子情况危急,我怕他撑不到那时候,还请护国公主能抽空给二皇子开个方子稳住他的病情……”
苏棠一向是谁和她好说话,她就和谁好说话,澹伯侯上来就要她去治二皇子,只会激怒她,闵国公态度温和的多。
苏棠也知道东雍二皇子是他们的保命符,不容有失。
她道,“把二皇子住的营帐移到附近,方便我去给他治病。”
这是同意了,闵国公松了口气,赶紧让人把二皇子抬来。
苏棠要的烈酒和纱布还没送来,二皇子就抬来了,看到担架上脸色苍白,焉了吧唧的二皇子,简直没法和记忆中张扬酷拽的二皇子联系到一起,这瘟疫果然折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