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,苏棠迫不及待掀开被子下床,和半夏白鹭一起收拾东西。
虽然东西有点多,但都在营帐里,半个时辰就都装进箱子里,抬上马车。
东雍准备了早饭,苏棠和谢柏庭都没吃,直接出了营帐。
一出去就看到闵国公走过来。
看到苏棠和谢柏庭,闵国公歉意道,“这些日子,委屈二位了。”
委屈?
他们在东雍大营待的这些日子,岂是“委屈”两个字就能一带而过的?!
要不是看在闵国公帮过她大哥的份上,她绝不会这么轻易帮东雍解瘟疫。
苏棠冷笑一声,“冤有头债有主,把我们拘在东雍大营的不是你闵国公,你闵国公也代替不了东雍,不必和我们赔不是。”
丢下这一句,苏棠看向苏寂,“大哥,我们走。”
“好。”
苏寂翻身上马。
谢柏庭扶苏棠坐到马背上,自己也坐了上去,把苏棠搂在怀中,一夹马肚子就朝东雍大营门口走去。
闵国公当初以项上人头向苏棠和谢柏庭担保,会保他们在东雍无虞,毫发无损的离开,现在他们要走,闵国公肯定要送他们一程。
这边闵国公才送谢柏庭和苏棠出军营,那边王将军带一小队亲信骑马过来,王将军禀告道,“国公爷,刚刚澹伯侯离营了。”
闵国公眉头一拢。
他还担心澹伯侯固执,为宁朝逃犯宋国公所蛊惑,不肯放靖南王世子和护国公主离开,现在他们还没离开军营,澹伯侯反倒先走了?
宁朝没有攻城,身为大将军,澹伯侯该坐镇军营才是,怎能随意离开?
直觉告诉闵国公,澹伯侯突然离营不寻常。
别说闵国公觉得反常了,苏棠也担心,澹伯侯可是心狠手辣到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杀,苏棠不信这样的人会信守承诺,尤其在掣肘他澹伯侯的瘟疫解了之后,就更不能有丝毫懈怠了。
骑在马背上,风刮过脸颊有些生疼,离城门口越近,苏棠就越不安。
城门近在咫尺,只要过了这道紧闭的城门就安全了。
一行人在城门前停下,守城官见是闵国公,赶紧上前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