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闵国公仔细检查后,苏棠就去开方子,一口气写了五六张药方,吹干墨迹,然后才起身。
他把药方递给站在闵国公身边的王将军,叮嘱道,“闵国公内伤严重,需要好好调理,十个月之内,绝对不能再碰弓箭,再旧疾复发一次,他这胳膊就彻底废了。”
这是还有希望能好?
王将军接药方的手都在颤抖。
他小心翼翼的把药方收好,这时候,外面苏寂走了进来。
闵国公同苏棠告辞,谢柏庭和苏寂一起送他离开。
他们走后,苏棠回营帐,她早饭还没吃完呢,饿的很。
苏棠就着春卷喝粥,半夏端茶进来道,“世子妃,今儿和谈,咱们宁朝要求东雍赔偿白银六百万两,粮草三十万担,三个月内结清。”
苏棠咬着春卷,道,“还有呢?”
“……没了。”
没了?
苏棠抬头看半夏,“没要澹伯侯的脑袋?”
半夏摇头,再摇头,“好像没提这事。”
她问了,不是好像没提,就是没提。
几乎在这话钻入耳的瞬间,苏棠眉头就打了个死结。
六百万两白银,三十万担粮草确实不算少了,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,她只想要澹伯侯父子的脑袋。
再说了,被摁着打的是东雍,宁朝完全可以鱼也要,熊掌也要。
这和谈的是怎么谈的啊?!
苏棠啃着馒头,极力把喷薄而出的怒气压下去,等了好一会儿,谢柏庭才回来。
他掀开帐帘,迎着他的就是苏棠一双冒火星子的眼眸,谢柏庭见了道,“谁惹你生气了?”
还有脸问!
苏棠道,“闵国公他们来和谈,你是不是没要澹伯侯的脑袋?”
原来是为这事,谢柏庭道,“没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