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棠回头望去,就见谢柏庭从阳光中走来,俊逸绝伦,好看的叫人看进眼里就拔不出来。
苏棠笑道,“今儿不是东厥使臣来京的日子吗,父皇没让你去迎接?”
谢柏庭失笑,“这回东厥使臣是来商议平都王和涅阳公主亲事的,姗姗来迟,皇上已经恼火了,没给下马威就不错了,哪还会派人去迎接。”
姗姗来迟……
宁朝京都和东厥京都隔了一两千里,二十六天人就来了,已经很快了,父皇还嫌迟,这是有多心急啊。
迎接没有,那接风宴肯定也不会有了。
苏棠问道,“东厥派了谁前来?”
“理国公,”谢柏庭回道。
苏棠怔住。
东厥竟然只派了个国公前来……
“一个国公能做皇子亲事的主吗?”苏棠怀疑的很。
显然是做不了的,谢柏庭道,“可不能小瞧了这理国公,传言他学富五车,智周万物,能言善道,死的都能说成活的。”
“东厥派他前来,是怕我们宁朝要平都王做驸马,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让皇上将涅阳公主嫁去东厥。”
换而言之,就是理国公不是来商议平都王和涅阳公主的亲事,他是带着东厥皇帝的死命令来的。
不允许有变数的差事,那谁来都一样。
苏棠信东厥理国公有舌战群儒的本事,但别忘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,理国公再能说会道,宁朝的文臣武将也不是吃素的,何况响鼓不用重锤,涅阳公主落水一事,平都王理亏在前,再加上东厥忌惮宁朝兵力,再有本事的人来也得矮三分。
苏棠觉得东厥理国公的本事在宁朝施展不开来。
朝廷没有准备接风宴迎接东厥理国公前来,理国公在行宫住了一夜,第二天早朝完毕,皇上在议政殿见的他。
皇上只见了理国公,没见谢天养。
理国公只带了个护卫进议政殿,毕恭毕敬的给皇上请安,皇上道,“平都王的亲事,他自己都做不了主,你理国公能替他拿主意?”
理国公道,“平都王连累涅阳公主清誉的事,我东厥皇上已经知晓,本该他亲自前来替平都王赔不是,奈何不凑巧,顺义王突然暴毙身亡,太后悲痛欲绝一病不起,皇上和安都王暂时都脱不开身,还请宁朝皇上和涅阳公主见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