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溪一听二夫人的话头就知道她又要生事了,她朝云沁摇了摇头,让她不要管。
只听英王妃温和的应了句:“嗯,这几天好些了,否则今儿也不能出席这宴席了。”
果然又听二夫人道:“听说世子妃给王嫂侍疾,将院子里弄得鸡飞狗跳,这也太不像话了,传出去让人家说世子妃不懂礼数,将婆婆气得越发病重了,这可是大不孝啊。”
今儿这宴席本是为云沁接风洗尘为英王爷送行,她却说这样的话故意挑拨,英王爷脸色顿时沉了沉。
二夫人还以为他并不知道这事,也在气恼沈云溪不孝,又说:“世子妃掌家理事却不好好打理内院的事,偏偏一天几趟的跑出府去,也不知做什么去了,女子应守的本分她一点都没守。”
云沁刚要说话,就听云铮冷声道:“二婶,今儿是给父王送行,给沁儿接风的宴席,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这些事合适么?”
“怎么不合适了?自打我们回来,就没见她来给老太妃请过几次安,我们就更别说了,上门说我们是什么狗,嘴里不干不净的一点大家小姐的规矩都没有。”
二夫人自那天沈云溪跟她和云敏争执后就记恨在了心头,这些天虽没有出现,却时时注意着沈云溪的动向,将王府发生的事都打听得清清楚楚。
连沈云溪一天出几次门这种事都跟府里的下人塞银子打听了。
沈云溪按了按云沁的手,站起来朝英王爷和老太妃行了个礼,之后不急不缓的说:“二婶这么说我我可就不认了。”
“我去给母妃侍疾,院子里的丫环下人偷懒睡觉,连个守夜的都没有,乱七八糟没个规矩,院子里烧水的、看炉子的,生火洒扫的一团乱麻,谁想干嘛就干嘛,凡问个什么一问三不知,全部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。”
“万一母妃有个什么急症被她们这般耽误了,谁负责得起?与其说我将母妃院子弄得鸡飞狗跳,不如说这些下人们偷奸耍滑就想光吃饭领月银不干活,实在没点样子。”
“我罚了她们也是让她们责任落实到每个人,能各司其职,好好伺候母妃,至于我最近频繁出府,呵呵……”
她瞅了一眼温子臣和云铮,又冷静的道:“西川国小王子是朝廷贵宾,如今在漠北逗留,他患有心疾,我这几天出府不过是去给他针灸看病,缓解他的痛苦,我给他施针时丫环和温大人还有他的随从都在场,这是关乎两国邦交的大事,二婶说我不守规矩也罢,想来老太妃和父王也不会怪我。”
她声音不急不缓掷地有声,光明磊落娓娓道来,英王爷的脸色在她说完后就恢复了最初的庄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