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你们这种身份的人,家里都有戏班子或者乐坊,是不屑于来这种地方的。”
她对文泽这蔫儿坏的性子实在不喜,以前在漠北的时候就是他一肚子坏水,整天搞一堆事,如今到了京城,还没怎么样呢,就撺掇着裴逸带云铮逛青楼了。
文泽和裴逸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冷嘲热讽,脸上都有些不自在,这位漠北王妃,近年来声名可是大得很。
别说在漠北一带受人尊敬景仰,连京城的贵妇小姐们都对她的事津津乐道,而她的火爆脾气也和她的事迹一样出名,在她面前,连他这样工于心计的人都有些发怵。
“王妃说笑了,本世子和裴学士跟王爷本就是旧识,当年我们在漠北叨扰了那么久,还多亏王爷和王妃招待,如今你们到了京城,我们自当尽地主之谊,也好好招待一番啊,本来也该将王妃请来,只是……”
“呵呵,这个地方还真有些不好请王妃来。”
文泽心思转了一圈,如今皇帝召他们进京动向不明,只说是凉妃想见沈云溪,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幌子,不过后面怎么样还得再看看。
沈云溪虽然厉害,却不是不讲理之人,今天他和裴逸这事的确做的不地道,也只能好好跟她解释一番了,省得她闹的不可开交,最后无法收拾。
“哦?有什么不好来的?我现在不是来了么?而且方才还得了入画姑娘的簪子,怎么样,到底谁的簪子是作弊来的,现在我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……”
沈云溪走到早就吓傻的老鸨面前,又一把拔下了她头上的簪子,明晃晃的拿在手中对着几人。
入画也就是江月气得胸口不断起伏,浑身微微颤抖,她好不容易策划了这样的一场相遇,原本以为今晚云铮必是她的囊中之物,没想到居然生生被沈云溪破坏了。
云铮此时心里只剩下求生欲,冷着脸一摆手道:“这簪子可不是我的,不知是不是文世子或者裴学士的。”
裴逸连连摆手道:“自然是云王妃手里的这支簪子才是入画姑娘的,是文世子作弊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