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他又查看了伤口,取出石弹这样的小手术他还是会做的,在漠北的时候跟着沈云溪细细学过,这几年他自己也操刀做过几场小手术,已经掌握了些门道。
好歹也是医术不错的太医,学起来也是一通百通,对他来说自比常人容易许多。
诊完脉查看完后他立即吩咐芍药和半夏准备手术用的东西,两个丫环也是跟着沈云溪练出来的,忙点头就出营帐准备热水烈酒麻药消炎药等东西去了。
当年王太医学会做手术后,沈云溪就照着她的那套手术器具给他也打造了一套,这些年他很是珍惜,更是时时带着,此时亲自将刀具器械取出来擦拭消毒。
文泽在一旁看着他不慌不忙,沉着在胸,不禁放下心来,心里又是五味杂陈,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。
“文世子,小臣在取皇上体内的石弹时您还是避一避吧,只留那两个丫头在这儿伺候就行了。”
不多时,两个丫环就准备好了,进来向他禀报,王太医犹豫了一下对他说道。
“这……好吧。”
文泽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起身出去了。
其实也不是不能让他留在这儿,而是王太医要切开皇帝的皮肤用镊子将弹片儿取出来,期间会大量出血,而且普通人看着十分渗人,万一文泽第一次见在旁边开口干扰就不好了。
芍药和半夏用白布将大帐围了起来,又消了毒,她们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所以做起来也得心应手,井井有条。
“王太医,都准备好了。”
芍药习惯性的接过手术器具,又给皇上的伤口消了毒,之后说道。
“好,我们开始吧。”
王太医也起身换了衣裳又净手消毒,之后就开始给皇帝取弹片了。
大帐外面柳涵心急如焚,定国公已经气若游丝,感觉下一刻就要没了呼吸,好不容易将王太医盼来了,却不得不先给皇帝诊治,而云铮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。
“柳公子稍安勿躁,等王太医给皇上诊治完,就立即给国公诊治。”
文泽看出来他的焦急烦躁,只好开口安慰道。
“我如何能不焦急,漠北王生死未卜,祖父又只剩了一口气,恐怕王太医也束手无策了。”
柳涵忍不住抱怨道。
景行又带兵出城去寻找云铮了,等他回来时,王太医刚好给皇帝取出了弹片,又给他伤药包扎好了,累出一身汗,正在大帐中休息片刻。
“皇上怎么样了?”
他进来问道。
“臣已经尽力了,不过皇上估计为朝事所累,本就身子有些虚,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今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