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漠北dú • lì后,不用再向朝廷上交赋税,沈云溪又下令休生养息,减免三年赋税,百姓一下子欢呼雀跃,这样一来若是没有遇到灾年,他们能储存一整年的粮食了。
“王妃,外面送来一堆拜访的帖子,还有百官家眷送来的礼品。”
沈云溪正喝着茶吃点心,春儿拿着一叠礼单走了进来。
“哎呀,这都是第几天了,送礼的还这么多?我真是……不收吧,那么多好东西手痒的不行,收了吧,感觉我像个乞丐似的,好像跟她们讨要东西了似的。”
嘴上虽然这么说,但还是一把就将礼单接过来了,仔细看着上面有些什么礼品。
自从沈云溪回府之后,天天都有来送礼的,大多说辞都是一样的,恭喜她打了胜仗,让漠北民众过上了安生日子。
俗话说,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环,春儿和木香几个跟着沈云溪时间长了,全都养成了一副财迷的性子,两个丫环待人接物如今也是老油条了。
那些官员家眷送来的礼她们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客气的话,转眼就全部毫不客气的收入囊中了。
白天收礼,晚上蹲在库房亲自登记造册,再回沈云溪屋里给她汇报。
春儿听了有些汗颜,嗫喏道:“王妃,漠北百官这几年也攒下了不少家业呢,你瞅瞅送的这些贺礼,都是好东西,。”
“嗯嗯,我看到了,算了,反正现在漠北我们最大,就算收了礼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吧?朝臣们若是说嘴,就说让他们贡献点儿出来充国库。”
“我下了减免三年赋税的政令,可国库里空空如也,什么都没有啊,他们才出这么点血,远远不够呢。”
沈云溪最近挖空心思想着怎么能弄些金银珠宝来,从大梁再购买一批粮食充国库,实在是舍不得从宝藏里拿银子,只能先从百官身上薅些羊毛了。
“就是,王妃,对了,今儿可有个多时没消息的贵人送来一匣金锭子,我给您拿回屋里来了。”
春儿突然想到这茬儿,忙从外面捧回一个二尺见方的大匣子,放到沈云溪面前,这匣子又重又大,她费了吃奶劲才搬回来的。
“哦?一匣金锭子?谁发了这么大的财?难道是……陈慧?”
沈云溪也只能想到她了,陈慧的三叔是做船运生意的,而且经常出海和洋人做生意,真可谓富得流油,说他是大丽朝,如今是漠北了,漠北第一大财主也不为过。
“王妃还真是一猜就中,的确是陈小姐送来的,她打发来的家丁说她心思鲁钝,也琢磨不出您喜欢什么,干脆就送一匣子金锭子庆贺您打了大胜仗好了。”
春儿说着就打开了匣子,一股光华顿时泄了出来,满屋子蓬荜生辉。
“嗤,就她送的礼最合我意了,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,还说她不会琢磨人的心思,真会埋汰人。”
沈云溪拿出一个金锭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,春儿忙走过来从她手里夺下去,放回匣子中。
“王妃,你若在人前这般作为,势必又要被人笑话说你小家子气了,没见过大世面。”
“你个死丫头,我们都是俗人,谁对着这么一大匣子金锭子还能沉得住气,明明欢喜的要命,还让我故意装着不喜欢这些金锭子?”
沈云溪忍不住将那金锭子挨个儿数了一遍,这真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节奏,粗略估算一下,这一匣子有千两黄金了,陈慧那个小富婆真是大手笔。
“王妃,这个怎么办?不如我放你屋里去吧,你天天看着也好心情舒畅。”
春儿将匣子合上,四下看了一眼寻找合适的存放处。
“也好,你这丫头倒是嘴皮子利索了许多,以前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?”
沈云溪是十分同意的,毕竟大事结束了,她又能过她贪财俗气的小日子了。
木香在一旁看着她们二人这样,捂着嘴直笑。
“王妃,奴婢听说您在幽城领兵打仗时抢了大丽朝的粮草库,铃铛姑娘和崔沐侍卫一粒粮食也没浪费,全部给搬回去了,您当时就夸奖他做得好,因此……”
“这事就被口口相传传开了,也传回了漠北城,说您……贪财如命,咳咳……死要钱,这倒省了百官想尽法子琢磨您喜欢什么了,干脆都送金银珠宝给您当贺礼了。”
她一五一十的把从外面听来的闲话转述给她,意在提醒她以后在外人面前千万要注意点形象,别再传出什么话了。
不想沈云溪却点点头道:“这闲话传得不错啊,我本就是这样的性子,他们只不过说实话没什么不好,否则今儿百官若是送我个什么古玩字画稀奇摆设什么的,我还得想法子去变卖,那多麻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