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,虽然没问,但是却也安安静静地跟着她家年主子,一言不发。反正总有人会搞明白的,到时候消息传来传去总会传到她的耳朵里。
年兰若很满意夏荷的就是这一点,她有分寸,也管得住自己的嘴巴,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。回到盼蓝院后年兰若赞许地看了夏荷一眼,微笑着招手吩咐了几句。
“如果过会儿正院派人来问那位钮祜禄格格的事,你就告诉她们,我去前院只是见了哥哥,其他的一概不知。”
夏荷连忙点头答应,看出年主子有些累了,便悄声退了下去。
屋子很快就空了下去,只剩下年兰若,以及帮年兰若摘首饰的云秀。身体放松下来后,年兰若现在整个人都使不上劲儿,就好像之前所有的疲惫都在此刻爆发了出来一样。
云秀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,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,将主子的头饰都摘下后,轻柔地将年兰若扶到了美人榻前,服侍着主子在那躺下休息。
看到已经迷迷糊糊了的主子,云秀温柔地将一床薄被盖到了年兰若身上,接着就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。
这段时间她还有云仪春卉几个都看出来了,主子心里有事,她们虽然心疼却什么都做不了。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,主子终于可以休息了,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姚嬷嬷站在门外,看到云秀轻手轻脚地走出来,轻叹了一口气。她也没说什么,只是又叮嘱了云秀几个小丫头几句,便转身去安排其他事了。
果然不出年兰若所料,大概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,正院就差人来问了。
夏荷守在院子门口,将正院来的紫苏请进来后,将手指放在唇边,随后压声音提醒道,“紫苏姑娘,我们侧福晋正在休息。”
紫苏朝正屋那看了眼,点点头后,便放低了声音,“那夏荷,福晋听说年侧福晋是从前院回来的,就想问问知不知道钮祜禄格格的事儿。”
夏荷脸上也是一片戚戚,道,“你说的是她被两个丫头扶回去的事儿吧?我和侧福晋回来的路上也看到了……”
“不过侧福晋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,我们侧福晋呀,失去前院见年家大爷的。”
年家大爷?紫苏是知道年家大爷常常来贝勒府的,这样说起来也不奇怪。
打听完后也紫苏也没别的什么事,又跟夏荷闲聊几句便会正院去回话了。
夏荷笑眯眯地把人送出去,关上门后立刻就撇了撇嘴。看到春卉就在身边,小声吐槽道,“正院管的可真够宽的,连咱们主子去了趟前院都要打听打听。哼,福晋自己不去前院,还不准咱主子去了?”
春卉听了推开院门的一小条缝儿,见外边没人,才没好气地点了点夏荷的额头,“你这妮子,怎么连正院的闲话也敢说?要是让那紫苏听去了,福晋还不知道怎么想咱主子呢。”
夏荷也发现自己的不妥当了,不过见外边没人,还是拉着春卉要她回答。
春卉心里头其实也是赞同的,见夏荷缠得紧,也就痛快点头称是了,“你又不是第一回知道正院那位的脾气了。但凡在咱府上待的久点的,谁不知道那位是个怎么样的人?咱这盼蓝院离正院远些,才得了些清净。”
夏荷心有戚戚,再一次感谢当时苏公公选中了自己,随后又被姚嬷嬷挑中进了盼蓝院,如此这般才得了如今这样的好日子。
春卉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?现在她每时每刻都在感谢当时挑中自己的姚嬷嬷。
两人相视一笑,像是回忆起了当日的场景一般,脸上的笑容都温柔了下去。
和正院一样,香草院也派了人过来打听。
等夏香敲开盼蓝院的门,正面对上夏荷春卉两人的时候,眼底闪过一丝怀疑。
她们香草院这么受盼蓝院重视的吗?竟然有两个人来迎接她诶。
夏荷和春卉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状态,熟练地将人请进来后,又将刚才对紫苏的说辞说了一遍。
等夏香走出盼蓝院大门的时候,整个人还有点稀里糊涂的。她问完了?这么简单吗?啊,好像也正常,毕竟年侧福晋只是去见了下哥哥而已。
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去正院找福晋的时候,年侧福晋就已经在前院了,她能知道些什么呢?果然,那个秋文就是没安好心,故意想挑拨主子和年侧福晋斗起来吧?果然是正院出来的人,整颗心都是黑的。
等紫苏和夏香回了正院和香草院禀报,乌拉那拉氏和李香薇都相信了,年兰若应该完全不知道此事。
毕竟她们也派人去前院打听了,年羹尧今天的确早早的就来了,年兰若也早早就去了前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