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兔:“……”
肥兔心有余悸,立刻僵硬住了不敢动弹。
阮苏苏却是懒得管那么多,反正有绳子拴着雾鬼也跑不掉,而且他们这几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,谅它也不敢随意附身。
相比之下,阮苏苏更在意的是道路尽头的小山村——这得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,才会有如此浓稠的怨气?
是因为那顶花轿?可就算是村里涉及到某些封建迷信、不良习俗,也不至于会有这样几乎要凝为实质的冲天怨气啊。阮苏苏平生第一次在想象力上甘拜下风。
“这种偏僻的小山村往往人心封闭,去的人多了容易惊动到他们,我进去探一探,很快就回来。你们在外面休息休息,顺便留意一下那顶花轿。”阮苏苏看了眼身后。
——两个一看就是一方大佬的男人,一个抱着肥兔和乌龟的小姑娘,还有一个远远跟在旁边,发色瞳色都明晃晃地表明了“非人”的金渐层少年。
这队伍实在太壮观了,还是一个人去比较方便。
正说着,村口忽然传来了哭声。
那哭声先是压抑的,而后愈演愈烈,由绝望化为痛恨,刺得人心里沉闷。
“哭什么哭?滚远点别挡路!”似是被哭声扰得烦躁,一道男声不耐烦地怒斥道。
“那也是你亲生女儿啊!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?!”痛哭的女声恨道。
男人被当众如此“质疑”,顿觉脸面尽失,彻底破防,一巴掌把女人打倒在地,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,声音更是超级加倍:“滚回去!别在这丢人现眼!”
女人跌坐在地上,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,肿起了半边高,头发散乱地披头了下来,挡住了半张脸。
她眼神绝望到了极点,情绪压抑到极致之后,平时不敢说的话也再没有了顾忌:“丢人现眼?到底是谁丢人现眼!你这个!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男人!连亲生女儿的命都可以卖了换钱!还有脸在这喊丢人现眼!?”
男人狠狠一脚踹了上去,女人的“忤逆”对他而言仿佛是天大的“羞辱”:“老子还没权力管一个女人了?你要是不想活,老子现在就打死你!”
目睹了这一场“闹剧”的村民们见怪不怪,甚至似乎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,见男人下手越来越狠,才意思意思上前拦了一嘴:“行了行了,要打回去打,在这闹算个什么事?别惊扰了巫师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