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仿佛成为了“目标”,山川、河流、脚下的土地、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雾和风都成了“武器”,从四面八方各个角度朝她袭击。
装死了一路的雾鬼化为轻烟,将阿瑶师妹撞了个踉跄,险险地躲过一道风刃,又紧接着裹挟她浮起,躲过了脚下“土地”的缠绕。
不得不说,在这种情形下,对气息感知敏锐的雾鬼还真挺好用。
阮苏苏见状不再逗留,径直朝山神庙中走去——擒贼先擒王,把外面一切乱象的源头制住才是关键。
迈过门槛,像是穿过了一道无形的屏障,世界陡然安静下来,外面的动静都仿佛被隔绝在空间之外。
裴轩燃紧随其后地跟了上来,阮苏苏望着面前的山神像,眉头微微皱起:“这里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劲。”
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,但直觉上总有种静不下来的疏漏感。
山神庙从外面看上去不大,内里却是别有乾坤。除了正面对门的“山神像”和常规的香案蒲团,两侧和顶上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暗色的雾,是视线无法穿透的黑暗。
阮苏苏回头望去,“门”似乎在渐渐远离,门外的景色也只剩下微弱的光亮,看不真切。
四下静谧无声,除了脚下的土地和面前的山神像,其余都仿佛“不存在”了。
阮苏苏抬眼与神像对视,神像的目光说不出是慈爱还是悲悯,又或者是置身事外的漠不关心。
“直视神佛乃大不敬。”悠远的声音从神像下方传来,“山神”的身影凭空出现,此时他早已没了在山神庙外时的惊惶,淡然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
阮苏苏下意识想要握剑,却忽然发现原本别在腰间的流晖剑不知所踪。
阮苏苏终于神色微变,流晖剑是她的本命剑,与她神魂相系,当初她几次“想扔”都扔不掉,可如今却莫名其妙地在不知不觉中被“缴了械”,甚至她都感应不到流晖剑的存在了。
“这片空间有问题?”阮苏苏不动声色地探出神识。
“山神”见状但笑不语。
她身后的裴轩燃抬起手,一团灼热耀眼的赤焰在他掌心燃起,可却仍旧没能穿透周围的黑暗,光与热像是被无声地吞没,没有一点回应。
裴轩燃眉梢轻轻一挑,不知想到了些什么。
“山神”似乎被他们的模样取悦了,半是得意半是傲然:“这就是‘山神庙’。”
“这么说,你是‘神’咯?”阮苏苏好像一点都没有身处未知险境的自觉,嘲弄地笑道。
山神却是摇了摇头:“这世上早就不存在神了,只有愚昧无知的凡人会信神。”
“就像外面那只‘神鸟’,乍一看有些四象朱雀的感觉,实际上只是流传下来的微末血脉罢了,更确切地来说还是属于‘妖’。”山神在神像下侃侃而谈,“‘神’是人臆想出来的图腾,或许曾经是有过,但早已不复存在。”
阮苏苏不置可否:“你所谓的‘山神’,也不过只是人供奉出来的灵体罢了。”
“可我拥有‘神明’的力量,”山神傲然一笑,居高临下般地轻蔑道,“这片黑暗,没有任何光可以穿透。”
可她仿佛成为了“目标”,山川、河流、脚下的土地、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雾和风都成了“武器”,从四面八方各个角度朝她袭击。
装死了一路的雾鬼化为轻烟,将阿瑶师妹撞了个踉跄,险险地躲过一道风刃,又紧接着裹挟她浮起,躲过了脚下“土地”的缠绕。
不得不说,在这种情形下,对气息感知敏锐的雾鬼还真挺好用。
阮苏苏见状不再逗留,径直朝山神庙中走去——擒贼先擒王,把外面一切乱象的源头制住才是关键。
迈过门槛,像是穿过了一道无形的屏障,世界陡然安静下来,外面的动静都仿佛被隔绝在空间之外。
裴轩燃紧随其后地跟了上来,阮苏苏望着面前的山神像,眉头微微皱起:“这里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劲。”
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,但直觉上总有种静不下来的疏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