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泽扬眉,眼角微挑,“是也不是,他算个投资人。”
沈知瑶不懂。
他开始解释:“因为拿了冠军之后有钱,每次要求我和他平分,然后再去面馆里庆祝。”
“上次a市那家面馆?”
“嗯。”江泽轻声,缓缓地抬起头,看向街道旁的路灯,“我觉得老头和张超挺像的。比赛输了,老头表面客客气气,背地里会拿着铁棍啊木棒什么的来训我们。张超则是软刀子,比老头训我们的方法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在回忆从前那段学车时光时,他的表情始终带着笑,黑色的眸子里含着光,下颚线条轮廓也变得温柔。
这是沈知瑶不曾知道的过去。
“那你现在走到正规赛,万一拿不到钱,你师父会不会骂你?”
两二人并排走着,话音落,江泽顿住了脚步,定定的望着前方,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半响,他道:“老头死了,半年前没的。”
江泽的声音清冷淡漠,像是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可是那双乌黑的眸子却带着无尽的凄凉,比这寒冬腊月里的风还要萧索。
沈知瑶没再开口,只是小手慢慢的握住了江泽裸露在外的手。
因为一直露在外面,他的手很冰凉。
沈知瑶搓了搓,将他的大手塞进了自己的小口袋。
“我会陪着哥哥的。”她轻声道。
江泽垂眸,瞥向她。
沈知瑶眼里闪过精光,“若是你以后不好好训练,我就将这个方法告诉张教,然后让他拿铁棍打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