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哥哥在找你吗?”沈知瑶开口,声音的温度比之前冷了不少。
徐郝移开了视线,额头上的细汗和粉底液混搅在一起,留下了痕迹,“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在这儿。”
沈知瑶冷笑,“那四百万的债务呢?”
一阵沉默。
破旧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,徐郝咬咬牙,“那是江泽他爹欠的债,负债子偿,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江泽他爸只欠了三百万,剩下的一百万是你欠的!”沈知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静,好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态度,一字一句的说着:
“夫妻共同债务三百万,你与江泽一人一半,江父死后你欠赌债一百万,一共二百五十万,这是你应该给江泽的!”
徐郝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她,怒极反笑:“我生他养他,他帮我还债有什么不行?若没有我,他可活不下来!这些钱还不比他的命重要吗?”
沈知瑶还想同她讲道理,可是下一秒徐郝便拿着笤帚驱赶她,“我说徐静的孩子怎么突然找上门来,原来是替那个小杂种讨钱来了!我和你说要钱没有,以后别来找我了!”
砰——
沈知瑶一把被推的跌坐在地上,房门被狠狠的关上,周围路过的人都在看她。
她不在意这些目光,换上了自己的鞋后失落的离开。
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些,有几片落在了她的睫毛上,湿润的变成了小水珠。
“徐郝性格刁蛮,但不是个坏人,许是有什么误会吧。”
手中捧着热茶,沈知瑶坐在理发店中,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地方。
许是下了雪的缘故,来剪头发的人并不多,理发师就坐在她的身边,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来。
沈知瑶努努嘴,心想再有什么误会一个母亲怎么会叫自己的儿子是小杂种呢?
再恨江泽的父亲,但这又和江泽有什么关系?
更何况现在,江泽还在满怀期待的寻找她,越想越心酸。
理发师见她不说话,指了指手机屏幕,“你看这是不是就是她那个儿子?”
心烦意乱的沈知瑶耷拉着眼皮,目光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小小的手机屏幕上正是最新的摩托车赛车直播。
这是场是车队对战edp车队的直播,正巧轮到江泽上场,导播专门切到了一个独属于他的镜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