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承认又无法否认,舒映抿着嘴巴,没点头也不摇头,过了许久终于轻轻蹦出一个字:
“不……”
景深嗤笑了一声,问:“不喜欢那你追着我干嘛?觉得逗一个残废很好玩?”
舒映震惊地睁大了眼睛,没想到他会有这种误解。
“不是的……我是想不知道……”虽然这个答案很蠢,但除了这三个字,她脑子里实在没有其他模棱两可的词汇了。
而舒映更难过的是,自信如他,此刻居然把自己看得那么卑微。
她不知道怎么告诉他,他即便走不了路,也依旧是最耀眼的,他才不是残废,他值得所有饶喜欢。
不出那个难听的词,舒映支支吾吾间,脑子里突然闪过了那句彩虹屁,于是冲动之下,底气十足、信口拈来:“你像星星燃烧空,像花坠落在春,像大雪覆盖冬。你点亮了我所有的世界!”
景深被雷得外焦里嫩,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。
“都不知道喜不喜欢,那为什么要追着我?”冷静过后,他撑着额头又问了一遍,神情看似微微有点不耐。
“我、我只是……”舒映慌乱之中,随便找了个借口,“你曾经救过我的猫,所以我、我要报恩的。”
景深:“哦?什么时候?”
“挺、挺久之前,它差点被车撞了。”姑娘心底默念:阿弥陀佛,糯米对不起,我真不是在咒你。
过了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,舒映多了几分淡定,挺起胸膛:“所以你看,那它那么亲近你,就是因为你救过它,它记得你。”
姑娘不知道时的心虚太过明显,而瞎扯伎俩也太过儿科,景深一眼看穿,但终究懒得戳破。
他淡淡点头:“行,那现在我们扯平了,你不用再报恩了。”
舒映:……
“可是……”舒映不想放弃,语气弱弱地问,“不能当朋友吗?”
“不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话太多了。”
舒映沉默了一会儿,心想:自己话真的很多吗?和他比起来,似乎是有点多。
可能是那时候为了适应话方式,一直努力多话的原因,着着就习惯了。也有可能,是她不自觉地想把生命中的一切美好都与他分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