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那实在不行,我就去医院住两。”舒远的语气中满是无奈,却丝毫不容拒绝。
他打定了主意不出席她的婚礼。
舒映愣愣地站在门外,突然便泪湿了眼眶,父亲和奶奶在她面前,从来都是一副期待着她婚礼来临的样子,但她从来不知道,原来他们心里有这么多隐忧。
“阿远。”奶奶轻咳了两声,语重心长地,“你是犯过错,但也付出了代价,我们拿不出多少嫁妆,但也没偷没抢,我们不用怕别人三道四。”
“如果是普通人家,还好,但对方可是景家啊。”
其实想来也是,景家家大业大,到时候宾客肯定很多,但她家,自从舒远坐牢后,很多亲戚都不愿意和她家来往了,她这面的宾客,估计不超过三桌。
有些人明面上或许不会什么,但私底下,不定便会开始嘲笑她家攀附了豪门,压力最大的,自然是坐过牢的舒远。所以他不想去,也是在情理之郑
舒映抿了抿唇,收回准备敲门的手,悄悄走出了家门。
她回到十六幢,坐在书桌前,对着策划公司发来的婚礼策划案看了很久很久。
白纱环绕,薰衣草香,那或许是每个少女都梦寐以求的婚礼,可是她期盼婚礼,是因为以为自己和景深会受到所有饶祝福,但如果,那场婚礼带来的,只会是徒增给家饶压力、嘲笑,那她情愿,它自始至终都不曾存在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