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怪她喔,她只是好心给两人牵红线。
想到刚刚阿史摩多差点真的杀死自己,茯苓手下的动作又粗野狂暴了几分,痛得阿史摩多这七尺男儿的眼泪都不断地往下掉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大概在阿史摩多的心里能有一百年吧,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按住了茯苓的手:还没好吗?
其实好了,但是茯苓正在他身上练习张嬷嬷教的基础针法。
被阿史摩多一按,茯苓窃窃笑道:“才一半呐,你听,狗叫声传来了,我得快点给你缝合好。”
阿史摩多坚定地从茯苓的手里夺过针线,他竟然敢摸自己的伤口,但摸到伤口上的各种花针到时候,阿史摩多深吸了一口毒气。
若是他能有点力气,一定要一针将面前的这个臭丫头钉到石壁上去。
但——他不能。
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高家人,高萍儿,他记住了。
忍着满头的冷汗,他竟是咬牙给自己打了个结,扯断了线头。
并且果断将针线藏到身下,省得茯苓再用那玩意儿在他身上缝。
明明心里恨不得将茯苓千刀万剐,但阿史摩多还能深情脉脉地看着茯苓,语气温柔宠溺地道:“娘子缝得真好,这手工若是被我母妃看到了,怕要喜欢得不行呢。”
茯苓心里都快笑岔气,要是让王妃看到会气晕吧?
她的小脸疯狂地抽动了两下,好不容易保持严肃,一脸高深莫测地道:“我虽然针线了得,但高家都是女子为尊,男子从之,既然你已经答应娶我,回去以后要好好练习针线,以后家里的缝补之事都要交给你来做,当然确实做不过来,我也可以帮你一下,但切不可恃宠身骄。”
她本意是要气阿史摩多,不想,阿史摩多听到她这番充满气魄的话,却忍不住对她改观了不少。
“女子本就不该被困在闺房,我知道你们庆国对女子不公,放心吧,等你跟我回了越国,你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说完,他怜惜地看着茯苓,自己也觉得奇怪,两个人交往不深,而且这丫头刁钻古怪,就因为刚刚自己想要杀她,她便各种打击报复,堪称心狠手辣。
但不知道为何,听着她绵软的声音说出强势的话,柔软的手在他身上摸过的时候,竟然让他的心里泛起点点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