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国公夫人房间里的奢华,和屋里人的珠光宝气,福如素静得如同悬崖上的百合,孤僻而清丽。
她冷漠地行礼,看也不看国公爷一眼。
国公爷一愣,眼底闪过愠怒和无力:“你这次来是有事?”
福如淡淡地接过侍女送的茶水,喝了一口道:“母亲的身体大好了,就是被三个小神童给治好的。”
“小神童?”国公爷都来不及生更大的气,被福如口里的小神童吸引了全部注意。
福如淡淡地将茯苓的各种表现说了说。
国公爷知道的比她们更多一些,闻言眼神飞快地闪了闪道:“你说她们应该是从外地来的,你下次问问,看看,她们可是从庆国来。”
福如疑惑地看了国公爷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。
国公夫人插不上话,本就生气,看福如还是对国公爷这么不假辞色,却是放心不少。
还不阴不阳地道:“福如,国公爷问你话呢,平时也就算了,国公爷到底是我们的夫君,难道不能尊重点?”
福如对她的话置若罔闻:“对了,老夫人说让夫人你安心给国公爷开枝散叶,至于库房的钥匙,她会亲自替您保管,特令福如过来取。”
国公夫人闻言脸色一下难看起来,盯着福如道:“是那三个女孩?她们到底给老夫人灌了什么mí • hún药?福如,你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引给婆母好吗?刚刚我就想说,怎么才看了一次,就大好了?会不会是给老夫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。”
越国再南边的地方,有个野蛮民族里有一种药,人吃了会觉得精神非常好,但却会让人上瘾,并且不过几个时辰,人就萎靡不振,需要重新服用那种药。
国公爷闻言,脸色猛地一变,起身狠狠瞪了福如一眼,飞快地往母亲的宅子赶去。
国公夫人露出自得的神色,再看福如,却发现她面色平淡,似乎完全不在怕。
不知道怎么,国公夫人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。
几个人赶到老夫人的院子,看到老夫人竟然在弹琴。
国公爷简直是被震撼到了极点,母亲都多少年不弹琴了?可见身体和心情都是非常的好。
他低声问道:“老夫人这样多久了?”
“六个时辰了。”福如嘴角噙着冷笑。
无疑的,这是给了国公夫人当头暴击。
如果真是那种让人上瘾的药,老夫人不能持续这么久。
国公爷脸色微微变了,让人立刻将茯苓开的药送去给国师检查,他没有发现国公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。
很快,国师就叫人传讯过来:药没有问题,但这是一味解毒药,而且是解人参里藏毒的方子。
传讯的人离开后,国公爷再也忍不住回身就狠狠给了国公夫人一个巴掌。
这一巴掌,完全没有留余地,狠狠打得她半边脸都肿起,国公夫人又惊又怕,捂着脸哭诉道:“国公爷,您这是干什么?”
“还问我干什么?库房里的人参都是你在管,国师说是人参里藏毒,你有什么话说?”国公爷脸色阴沉,死死盯着国公夫人的脸,“母亲是不太喜欢你,但她也允许我娶你回来,给了你名分,这么多年,你有什么不知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