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看了她一眼，笑着道：“他是小姐的侍卫，今年刚刚十岁，据说很小的时候，就被人贩子送到庆国来，但是养父母后来有了自己的小孩，就将他卖到宫里，原本是要阉割了做公公的，但有人看中了他的根骨，说非常适合练武，所以他就成了暗卫。如今庆国叛乱，皇上生死不知，他在这场战争里受了重伤，勉强捡回一条命，说是自己原本的故乡在越国，我们小姐心善，就带着他来越国寻找亲生父母。”
其实茯苓的这些话有很多漏洞。
比如，既然凌云是暗卫，那他负责保护的主子呢？
茯苓等人又是如何遇到他的。
为何会对他的身世了解这么多。
若只是途中遇到，交浅言深，不可能凌云会和她们说这些。
但是福如是一个很聪明的人，她能感觉到茯苓只是不想和她扯谎，所以懒得编故事。
那么，她说出来的这部分就很可能是真的。
更何况，福如第一眼看到凌云的时候，那种感觉就似乎已经告诉了她什么。
只是当年为何那些人们没下杀手？
总不可能是大夫人不忍心，她绝对不信。
但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，福如见茯苓分明要同她摊牌的样子，虽然两个女人此刻都觉得很不可思议，但又隐约期待猜测成真。
只因为她们现在都同时爱着一个男人。
茯苓带着福如来到凌云的床前。
自从昨天他吃了点心后，便又陷入沉睡。
茯苓不知道醒来的人，还是不是她的小暗卫，但无论是不是，她都愿意替他找到这个世界唯一的羁绊。
人只有有了羁绊，才有了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理由。
没有私心么？
她自然是有私心的。
“福如夫人，您的孩子身上可有什么特别的标记？”茯苓忽然回身问道。
两个人没有讨论为何茯苓会知道她有过孩子。
福如一愣，忽然身体都跟着轻轻颤抖：“他后背肩胛骨的位置，有一个小蝴蝶形状的胎记。”
茯苓的眼眸剧烈震颤了下。
将凌云推着侧翻，然后掀起他的衣服，露出肩胛骨处栩栩如生的小蝴蝶。
以前她也不知道。
自从凌云昏睡，她亲自给他擦拭身体，这才看到。
这时候，豆蔻端着药膳刚刚进来，看到这一切，吓得尖叫一声，毛手毛脚地将药碗放下。
就去拉茯苓道：“公——公然掀起外男的衣服，茯苓你也太大胆了，还不快和我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