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意识到，他在因为shā • rén而兴奋。
这个阵同他是相通的，一旦有人死，煞气立刻将讯息传达给他。
凌云已经很小心控制自己的情绪了，但茯苓还是听到了他数数的声音：“一百二十五。”
已经死了一百二十五人，而这次来狩猎的人一共才三百人，这才过了多久？！
当然，还要算上尉迟华章和周国的联合队伍，那不止三百。
但他们远道而来，必然不会带太多人，不然早就暴露了。
就打他们也带了整整三百人吧，那一共六百人，在不到半个时辰就死了六分之一，也很吓人了。
离天亮还有四个时辰呢，按这速度，人会全部死光。
那越国不乱疯了？
茯苓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虑。
凌云却轻笑一声告诉她道：“放心，那些心性真正纯良的人不会受煞气的影响，不受影响他们就不会变白发光，成为其他人狩猎的目标。”
茯苓疑惑地道：“为何他们不会变白？”
凌云闻言笑嘻嘻地低头看了眼茯苓，此刻，她的满头满脸都被黑乎乎的煞气裹得严严实实。
而茯苓也发现，渐渐的凌云开始发光，他白得都可以反光了。
“我命令人在进来的路上全部放了荧光粉，只要蹭到人身上接触到人的体温，在黑暗里就会闪白光。但是我的煞气它们很喜欢心形纯良的人，所以喜欢附着在那些好人的身上和他们玩，被煞气包裹，那些没坏心思的人身上的光就被煞气遮住了。”
原来如此。
茯苓偷偷松了口气，但还是觉得不妥：“但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，如果有那种不完全干净，但很聪明的人，他们也没想过要杀你，那岂不是会被误杀？”
这次，凌云又摇头笑了笑道：“不会，那些人若足够聪明，应该从只有我骑着白马，和家主命令他们射杀白色动物的时候，就感觉到不对。若他们不愿意参与，不会深入密林，而是会躲在密林的外沿静观其变。”
“你的阵法只在密林深处才有，所以对他们没有影响？”茯苓也渐渐明白了凌云的布置。
“真聪明。”凌云捏了捏她的鼻子。
他大概是知道茯苓听了自己的心声，这实在无法控制，于是索性不再关注战场，而是带着茯苓往远离战场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