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，多吃几口腌萝卜和酸包菜吧。
看着茯苓苍白的小脸恢复了几分血色，凌云紧抿的唇角这才勾了勾，放松了神色。
而茯苓吃饱后，已经奄奄一息的脑子又灵活起来。
恰好凌云提出：“刚刚煮面的时候，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，这次的事情，能在那样的场合完成，抛开是陆游故意为之外，还可能出自另外一个的手笔——”
“尉迟华章！”两个人异口同声道。
如果想象尉迟华章参与其中，这个阴谋就很容易了，谁知道他除了桃花咒还搞出什么东西用在陆游身上。
“我今天在凤学里，看到一种攻击，能让人在半个时辰内一直说心里话，谁拦都不好使。”茯苓忽然道。
凌云摇头：“对方没那么厉害，应该用了别的手段。”
“陆婉！”茯苓一拍桌子，“陆婉是不是暴露了？这才被尉迟华章拿来威胁陆游？！”
“你为何觉得陆婉只有暴露才会被做为要挟的筹码？”凌云忽然出言堵她。
茯苓无语，翻了个白眼道：“尉迟华章真不是人！陆婉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，他就不怕是个男孩？”
“他这种人，除了自己谁也不会在意。”凌云平淡地道，曾经，他也差点成为那种人。
茯苓气得牙痒痒，无奈现在动不了尉迟华章，只能嘴里骂道：“我们都将他打成重伤了，他竟然还这么闲情逸致？”
凌云却突然摇头道：“他不是闲情逸致，而是可能我们两个合房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，所以他无论如何要搞破坏。”
茯苓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，这人好好说着话，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上？
不过，她承认，这次，自己差地被说服了。
但，不能圆房就是不能圆。
以她对凌云的了解，两个人要真走到这一步，他就永远不会离开了。
绝对不可以。
茯苓深吸一口气，假装没听到凌云的这番言论，而是淡淡道：“别说那些没用的，尉迟华章重伤呢，他不可能还敢待在宁城，所以这一系列计划谁帮他执行？”
正说着，就听人来传，说越王让茯苓立刻进宫一趟，两个人对视一眼，凌云先说：“看来你很快就要见到陆游，但他一定不会帮你说话。”
茯苓却若有所思。
凌云竟然也不惊扰，而是让旁边传信的人稍安勿躁。
“她会想到办法的。”这语气竟然比相信自己，还要相信茯苓。
而过了一会儿，茯苓神色兴奋地低声拉着凌云说道：“我刚刚又试了试，感觉那个让人说真话的技能，我很快就能运用了，凌云，一会儿我要开始练习这个，不想分心说话，全程你盯着，不要让我们彻底落了下乘，到时候我让陆游说出真话，那些人也未必信我们，那就麻烦了。”
“好。”凌云回答得胸有成竹。
虽然他平时显得沉默寡言，但是并不表示凌云没有辩论的才能，他只是不屑，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，何必逼逼赖赖。
可现在要帮茯苓，替她臭骂那些人一顿才有爽感。
就是这么双标。
两个人又商量了一番，动身进宫。
只是没想到，半路能看到御史夫人也被传唤。
“不好。”看了御史夫人的马车一阵子后，茯苓声音一沉，脸上露出惊怒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