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茯苓终于从公主府走出来,看了眼陆婉儿低声道:“蠢货,你以为站在人多的地方叫喊,就能逼我为了名声就范,治好的儿子,但却没想打,我这公主府,又怎么可能铜墙铁壁?有些人并不是本公主的人,对方正恨不得给了设绊子呢。”
陆婉儿看到茯苓,心里又安定了,故意可怜兮兮扬起小脸:“公主,这孩子可是我父亲陆游的亲外孙,公主的母亲与家父一向交好,若纯儿被你们逼死,公主以和何面目去见父亲他。”
茯苓一下子拧紧了眉头,该死,就是因为陆游,她才会投鼠忌器,不然她理都不理陆婉儿,还能将她玩得死死的。
茯苓点头忍不住骂道:“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大孝女,中了尉迟华章的毒药,被治好了还想着要跟仇人成亲。堂堂将军嫡女,做了一个公子的妾也就罢了,你过你的日子,好的坏的都是你的选择,当初你不听你父亲的劝告,一有事倒知道找父亲了,陆将军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。”
没想到陆婉儿却忽然笑了起来:“可不就是欠了我的吗?我和母亲从未得到父亲真正的体贴和关爱,他将原本属于我们的,都给了你和你那个娘。所以我就是要喝他的血,吃他的骨头,看他这辈子都对你娘求而不得。”
茯苓猛然低头对上了陆婉儿在雨水里狰狞的眼睛。
陆婉儿这样她也不是太奇怪,只是替陆游感到悲哀:“你真是没有心,你父亲为了你忍辱负重,要不是你们伤他太深,不会一人只身离开庆国来到越国。但即便你伤透了他的心,看到你抱着孩子凄惨的样子,依然愿意给你机会保护你,你就是这样报复他的?”
然而陆婉儿就跟猪油蒙了心一样,只身沉默了下问道:“你也知道父亲给了我机会,就说你救不救我的纯儿吧。”
说完,她怀里的孩子开始抽筋,那一刻,茯苓发现陆婉儿的眼神慌乱了一瞬。
她再罪大恶极不孝顺,但对孩子是真心疼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