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郁昶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才说道:“让他们先离京,免得他们在彻查铜钱一事里做什么手脚。”
沈兮风看了一眼他爹,良久才问道:“皇上……就没想过这些私铸的铜钱,可能是某地藩王的赋税里的?”
沈郁昶叹了口气:“就算我们怀疑是他们又如何?我们没有铁证,在这个关口,依旧办不了他们。而且,既然有了怀疑,让他们回去,才能让探子暗中跟着他们搜集证据。不然,让这些藩王一直呆在京都,对京都来说并不是好事。”
沈兮风了然的点了点头。
沈郁昶接着说道:“大概这三日,皇上就会让藩王离京了。”
“三日?这么快?”
“嗯。”
一时之间,沈兮风也不知该怎么说了,四地藩王,兵马钱权,都已经有了,还想要更多吗?
沈兮风摇了摇头:“这庙堂这么累人,为何这些人还是不断滋生着欲望?不累吗?”
沈郁昶看着自家儿子笑道:“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名利面前保持本心,有了欲望,自然会被欲望驱使着让他们不择手段。”
“兮风,你知道我们沈家,为何三代帝师,盛而不倒?”
沈兮风愣了愣,不知作何回答。
沈郁昶抬眼看着沈兮风良久,才慎重的说道:“我们沈家世代文臣清流,只忠明君,尽百姓事。历经三代帝师,身后是所有的清流文臣,所以我们需独善其身,才得明哲保身。”
沈兮风听着他爹的话,想了良久才说道:“父亲说的,孩儿明白了。”
沈郁昶笑了笑,并未多说其他,只是让他先去休息了,病还未好彻底,需得好好休养。
沈兮风慢慢踱步在回廊上,想着他爹刚才说的话,“需独善其身,才得明哲保身。”
……
御书房里,叶景云正跟着他父皇批着奏折,但是,他时不时的老望着窗外,看着时辰。
叶晟看了眼他儿子,倒是知晓他儿子为何这样,不过是沈家那孩子昨个夜里回去时吹了风着了凉么。
暗自摇了摇头,若沈家当时生的是个女孩儿,那该多好啊。
不过,现下看来,他儿子对沈家那小公子也是上了心啊。
沈家那孩子也算朕从小看着长大的,虽面上看起来淡漠疏离,可骨子里却有着一股执拗,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