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刘胜颤颤巍巍的奏道:“微臣刘胜,奉旨严查江南盐引一案,现已……现已查明罪案,由彧州知县苏家牵头贩卖私盐,微臣严查之时,苏家一家认罪伏法,并自缢于大牢。”
刘胜说完便低着头退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叶景云看着手里的奏章,有些怀疑,一个彧州知县,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能力在江南一带贩卖私盐?
必有蹊跷,看来,这上头的人是把这彧州知县推出来顶罪。
沈郁昶听见彧州知县苏家的时候,心底微微一沉。
这苏家他是知道的,寒门清贵,当年秋闱文试前十,自请外派做父母官,算的上是为百姓请命的好官。
而且有次回京述职时,他还见过那位苏大人的儿子,钟灵毓秀,算算年龄,应当也是要参加今年秋闱的。
这样的人家,他可不信会是盐引的主犯,而且是自缢在牢里,这当中疑点颇多。
叶景云看了眼沈郁昶,心里有了底,看来这盐引一案猫腻不小。
等上完了早朝,沈郁昶去了御书房。
叶景云已经在书房里等着沈郁昶了。
沈郁昶一提衣摆进了御书房:“臣参见皇上。”
叶景云连忙赐座:“沈大人免礼,快坐。”
沈郁昶谢过隆恩后坐在椅子上说道:“皇上,今日江南盐引一案,您怎么看?”
叶景云拿出了刘胜写的奏章,让金喜递给沈郁昶后说道:“朕以为,光凭彧州知县,这盐引可运转不起来,况且,在大牢里自缢?保不齐他们是被灭口的。”
沈郁昶看完了奏折后,皱着眉头说道:“确实有些蹊跷,而且,这彧州知县我倒是知道些。”
叶景云抬抬眼,示意沈郁昶说下去。
“这彧州知县苏家,是个寒门清贵的人家,还是当年秋闱的前十的学子,皇榜放来以后,就请命去做了地方父母官,所以,他贩卖私盐不大可能。”
叶景云闻言,沉思良久说道:“沈大人觉得这江南盐引一案,该怎么查?”
沈郁昶点了点奏折里提到的刺史刘胜。
“臣认为,应当从刘胜开始查。至于……南梁王府,先拔其爪牙,最后再动,否则,得不偿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