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出声的人哼笑一声:“怎么?吏部侍郎的官儿很大吗?一个正三品的侍郎而已,怎么?整个吏部你爹说了算?”
这话一说,萧然在蠢,也明白不能接,他爹是吏部侍郎没错,但上边还有个尚书。
二楼雅间里叶景云面色森寒的看着楼下的萧然,手里转着酒杯,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。
沈兮风倒是没多大感觉,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那看着楼下的闹剧。
病秧子这个称呼,他自己确实是不喜欢,若是算的上朋友的人戏称,自己也会言辞拒绝,若是别人一脸奚落的说出来,沈兮风倒是不会表露太多情绪,只会给这人记上一笔而已。
转头看着叶景云,沈兮风知道,他家皇上这时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动这吏部侍郎了。
为了打破沉默,沈兮风开了口;“皇上可知道与萧侍郎家的公子呛声的是哪家少爷?”
叶景云眯了眯眼,暂时压下心里那点冷厉,回道:“是定远侯家的大少爷,和林国公府沾亲带故,不过也不常上朝了,说是在家养老。回话的那人你小时也见过。”
沈兮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:“安远侯段家……段栩?”
叶景云点点头,“是他。”
这人沈兮风倒是有些印象,和林远落同年,小时候也在宫中设的书院读书。
不过他记得这段栩小时候也不常说话,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?
叶景云垂眸想了一会儿,开口说道:“吏部侍郎萧山的儿子萧然,平日里的风评,妥妥的纨绔子弟,但他这么笃定自己能拿状元,想必……他那个爹应当出了不少力吧。”
沈兮风也想到了这其中的猫腻,科考之前由吏部清点人数,搜身以后才能进入考场,而题目是由四位翰林院掌院共同钦定,科考过后由掌院评选前百名,挑出十份文采绝佳的作答呈上御前,然后由皇上钦定这状元,榜眼,探花的人选。
叶景云不由得在想,如果这萧山想给他儿子走后门,他敢在哪个环节动手?
思及此处,叶景云突然问到金喜说道:“今年考题已经定了吗?”
从一开始就在雅间里伺候的金喜立马回道:“昨个翰林院的几位大人已经给您看过了,您也已经做过批复了。”
叶景云点了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了,“看那萧然的样子,像是已经知道要考什么,那今年,朕就给他来一个临场发挥。”
沈兮风有些不解“临场发挥?”
叶景云:“对,既然这萧然这么胸有成竹,估计他爹也做好了准备,那临近考试,更换考题,朕就不信,他萧山能有多大能耐,能买通这科考一路。”
“科考本是为朝廷选拔有才能之士,可不是他送儿子上位的踏脚石!”
沈兮风点点头:“皇上英明。”
他家皇上是丝毫没想到他也在今年考生当中啊,就这么把换考题这事说出来了